楚珩拧眉,还是道:“这时候去查?”
赫兰拓之死虽然涉及虞疆兵事,但对大胤而言并不迫切,暂且静观其变就是。而正月二十过后,四方王侯、外邦使节陆续离京,春蒐这几日是各方人马势力最后次大聚,这个节骨眼上,影卫首领就这走,似乎不太合适。
只是这分喜欢是出于什,又能维系多久,楚琰并不知道,但有点可以肯定——在这件事上,陛下说算,他哥哥没得选。①
所以尽管哥哥亦对陛下满心爱慕,楚琰却还是无法因此而全然放心。他知道家里对哥哥不上心,所以自己必须得上进。不然有天,陛下和哥哥有裂痕,不复今日,谁来保护哥哥呢?
就从明日春蒐开始,好好表现。
不过楚琰却没想到,他这点担心,在几日后,就消大半。
……
,又坐回去。
三个人聊会儿春蒐事,楚琰到底拘束敬畏,楚珩没打算带他在御前多待,正巧天子影卫首领凌启请见,趁着这个空挡,楚珩将楚琰送回去。
路走出帝苑,楚珩知道楚琰心里仍存着事,便带着他上帝苑旁临江阙楼。
这里是上林苑最高处,居高临下俯瞰全苑景色。
“你知道就罢,只是先别告诉你姐姐,她心思细,难免会多思多想。”楚珩眺望着他们方才走出来帝宫,如是道。
楚珩站在阙楼上和楚琰说好会儿话,却看见凌启从帝苑正殿里出来,出门上马,带着几名影卫疾驰而去。经过阙楼时,凌启抬头往他方向望眼。
楚珩不动声色地看着影首走远,眼看他是要路往南行出上林苑,不禁皱皱眉。
“出什事?”送走楚琰,楚珩回到内殿里,待尚衣内侍告退,便开口问出来。
晚上有场宗亲间小宴,凌烨换身衣裳从衣桁后走出来,摇摇头,说道:“对们称不上坏事,靖州传军报过来,虞疆圣子赫兰拓在回王城路上,遭到他异母弟弟危溪劫杀,已然身故,虞疆境内恐怕要动兵。先让凌启去查赫兰拓是怎从大胤出关出境。”
赫兰拓当初在京畿刺杀清晏,事败后被全境通缉,但却直没有下落。却不想再听到消息时,已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境,背后帮他人必定有大能耐,说句手眼通天也不为过。
楚琰望着哥哥面容,其上眉眼,韶丽无双。说实在,若不是楚珩这些年远在漓山,名声不闻,否则就只冲着这张脸、这身风仪气度,来钟平侯府说亲人都能将门槛踏破。楚琰面含隐忧,动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
楚珩侧首看向他,轻轻笑笑,眉目随着这悦,生动地舒展开来,在天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美丽。他偏头看着楚琰,声音温和却坚定,莫名有种令人安心感觉,“他值得。”
“至于你担心,哥哥明白。放心吧,这些无需顾虑,到时候你就知道。”
楚珩顿顿,抚上他肩,弯眼又道:“想多不长个子。明日春蒐,在御前等着看你表现。”
“嗯。”楚琰应声,抬头看着楚珩,暗自攥攥拳。他看得出来,陛下确实是喜欢哥哥,那个“”字、那杯皇帝亲手添上茶,早已是自然而然习惯,无论宫外白龙鱼服,还是今日龙袍在身,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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