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小到大,无论在钟平侯府还是漓山,都没有真正享过几天福。大概也是命里多艰,他幼时苦病,儿时苦弱,少时苦志,再长大些,又苦心。”
“当年从钟平侯府将他带去漓山时,他生母说,‘若是以后能遇到个他喜欢,也疼他爱他人,好好地过辈子,这便就最好。’现在他在帝都已经遇到这个人,只盼,他不再苦于情。”
穆熙云离座敛襟,大礼跪下去,俯首顿地:“臣不日将离开帝都,难能就近照拂看顾,便将徒儿交给陛下,只祈常得几分天恩眷顾。臣知世
“嗯?”
“你师父说,你在漓山是山花,娇气,碰下都要委屈半天。”①
楚珩:“……”
这谁呀,这说是他吗?怎连他跟东都境主撒泼都讲!
……
打处来,指着脖子上几处红痕,道:“都没法出去见人!”说不定在这之前,师娘还以为他很长漓山志气地把陛下给压呢!
楚珩皮肤白,吻痕牙印落在他身上就会格外显眼,凌烨凑近看看,伸手轻轻揉着那红痕,莞尔道:“怪?昨晚是谁主动缠着要吃宵夜?”
“……”楚珩耳尖红红,刚要辩驳几句,就感觉凌烨手指在他唇上轻轻蹭下:“回头再抹药,现在先去喂饱上面这张嘴。”
楚珩呼吸滞,眉眼瞬间红透,咬着牙道:“……大臣们知道他们陛下这缺德吗?”
凌烨忍着笑反驳:“他们只需要认识皇帝,不需要知道‘膳夫’。”
未时三刻,高匪依令儿过来叫午憩皇帝起床。
因昨日是上元佳节,晚上夜宴再加上灯会,众人都玩到三更方归,陛下便下旨取消第二日上午春蒐,待众人养足精神,午后方开场。第二日虽不比春蒐首日来得万众瞩目,但皇帝还是要去露个面,好让底下人更有拼搏奋发劲头。
凌烨睁开眼睛,旁边人仍在熟睡,只手揽着他腰,侧着身子紧紧地贴过来——楚珩睡觉时总喜欢这样,不老实,不管躺下姿势如何平整,到最后都非要拱到他身边、他怀里才肯消停。
从前凌烨以为是因天冷楚珩在寻暖和,可今次正月十六,许多微小之处都在无形中放大起来,他忆及子夜凌晨,楚珩三句患得患失提问……楚珩明明呜咽着说受不住,却还是牢牢地抱着他不愿松手模样,以及穆熙云上午临走前那番肺腑之言,凌烨不禁轻叹口气,伸手用分力道在楚珩脸上捏下:“罚过你。”②
——临告退,穆熙云说:“漓山这代弟子里,楚珩入门甚早,其他人大多都要喊他声‘师兄’,且不说为兄者自有为兄者担子,就算在漓山长辈们面前,他也是个小磕轻绊才言委屈,大磨真难绝不张口奇怪性子——必是要吃苦。”
楚珩气急败坏,在凌烨腰间不轻不重地拧把:“你还说!”
都动上手,当真不能再惹,凌烨立即识时务地闭上嘴巴认输。从子夜到午时,路观察下来,可见东君楚珩,除容易炸毛点儿外,原来擅长事现在也样。
……
“对,你方才和师父都聊什?”
凌烨手中玉箸微微停顿,闻言抬眸看楚珩眼,短暂地默默,继而如常笑道:“问些你以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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