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又逢大朝,本以为主考官能就此确定,谁知这回,烦心却变成文武百官。
初五,皇帝歇朝。
初十,宣政殿上,御史大夫韩卓起头,请示陛下旨意。御座上皇帝沉默阵,十二冕旒挡住天颜,臣子们看
凌烨不错眼地盯着瞧。
夜里有夜里好,白天亦有白天妙,也许是那盅鹿血酒惹祸,抑或是数日未曾肌肤相亲难耐,总归情到浓时不能自已,凌烨目光凝在耳垂上,手从楚珩领口伸进去,沿着脊骨寸寸地往下抚摸,外间内侍宫女关上门齐齐退到殿外。
楚珩跪坐在榻上,环住凌烨脖颈,双腕上那对血玉镯儿不经意间碰到起,清脆得声响,他口咬上凌烨肩。
那双血玉坠子在白皙耳垂上随着主人动作摇啊摇,在天光映照下,当真红得晃眼。
……
在天光最盛地方,司寝女官捧个匣子放到榻旁案几上,凌烨点点头,挥退众人,对楚珩道:“过来,给你脱衣裳。”
大白天,楚珩不疑有他,站到凌烨身前伸开手,凌烨解开他蹀躞脱去外袍内衫,剩下层里衣坐到榻边,凌烨只手仍搭在他肩上,轻轻抚弄着他耳垂,问道:“白玉盛朱酒,好看吗?”
“嗯?”楚珩抬起眼睛,闻言有些疑惑,点头道,“好看啊。”
凌烨唇角扬起来,低声说,“也觉得好看。”
“什?……”楚珩未曾听清,话却未及说完,凌烨按在他肩上手上几分力道,将他推倒在榻上,另只手掀开床头那只匣子,从里头拿出对镯子和耳夹,赤红血玉,水头极好,在天光映照下,颜色比他们方才午膳时饮鹿血酒还要丹艳几分。
世上有人欢喜就有人忧,这日是正月廿四,钟太后站在九重阙阙楼上送走儿子,包括敬王在内四方王侯全都离开帝都,各自前往邑地。
这个年节就这平平静静地过去,年前天子影卫端千诺楼老巢所带来震荡,似乎也随着这个年节结束而渐渐被人忘却,大大小小世家都在以极其昂扬斗志投身到恩科考官争夺中。
亦日廿五,宣政殿有大朝会。
皇帝先前被朝中各持己见几党大臣们吵得烦心,命他们回去各自拟章程,廿五这日倒是消停许多。
不过也仅仅是几天清静,二月二龙抬头,颖国公苏阙离京督抚西北靖庆两州,朝中几党也纷纷往敬诚殿递折子,将各自拟好详细章程奏呈御览。
这东西楚珩可太认识,是当初镜雪里朝见时送给凌烨份礼物,尤其是那对男式血玉耳夹,楚珩曾在凌烨软磨硬泡下戴过次,第二天醒来就把这东西锁起来扔进库房里,再不想瞧见。①
谁知今天又被凌烨翻出来。
楚珩心中霎时警铃大作,抬臂挡着胸口就要往后退去,语气坚决:“你想都别想!这个说什都不行!”
凌烨拉住他手止住他后退动作,拿起只血玉镯子套到楚珩腕子上,笑道:“不往那儿戴,这次正经……”说着拈起只血玉坠子往楚珩白皙耳垂上比比,“白玉盛朱酒……好看极。”
有些事回生二回熟,楚珩脸颊红透,却没有再推开,任由凌烨将那对坠子点在他双耳上,只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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