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心说又不想替你挨揍,面上却很为少主着想,本正经地道:“看你才像是被拐那个,怎好跟师父说。不过马上三月,各世家城主进京朝觐述职,师父本人不方便来,估计还是师娘代为,你好好想想怎交代吧。”
大师兄时没忍住,语气里幸灾乐祸还是显出来,听得师弟非常不满,还口道:“年前二师兄传信和说,你在帝都有个宝贝似小妖精,捂得严严实实不给人知道。巧,今天上午去御前复命,看见陛下腰上饰块很有来历玉佩,当时差点把看傻眼,师兄知道吧?”
星珲将楚珩方才看热闹不嫌事大悠悠语气学个十成十,倒把楚珩噎噎。
凌烨身上戴,是他偕行灵玉。去年重阳节后他回去漓山,临走前将这块玉系在凌烨腰上。以前
楚珩时没能想通。
星珲道:“苏朗也觉得锦都州试舞弊是在打掩护。还有,们在锦都遇见萧高旻。”
提及此人,少主语气顿时变得漫不经心,摸摸鼻子,硬忍住翻白眼冲动,说道,“他给苏朗提件事,说定康周氏这几年私底下做起南洋香料生意,货从昌州沿海进,过澜江水路,可入港时却避开颖海,去更远怀泽港口。”
颖海是九州最大开海通商港口,也是澜江入海口,有着最宽阔迅捷、四通八达水道。
“真香料还是假香料?海运入昌州不过颖海,这是特意要避开颖海苏氏啊。”楚珩轻扯唇角,淡声说。
无人脉学子“过五关斩六将”,路就这北上出来——要是他们全都瞎眼吃白饭,要就是压根没想抓。
“知道那几名挝登闻鼓学子是从哪出昌州吗?”
“定康。”星珲说。
又是定康周氏。
楚珩捏着茶杯,当初置颜相于死地世家里面,领头之就是他们,定国公周夔曾暗中亲至江锦城,已悄然与敬王投诚。
“真假谁知道呢。”星珲道,“们这趟是查科举舞弊,不好去定康和怀泽。苏朗说等过段时日们寻个借口再去趟昌州,伺机探究竟。”
楚珩闻言瞥向他,抹抹茶盖,悠悠道:“三句话离不苏朗,‘们’来‘们’去,少主觉得颖国公嫡次子‘标志贤惠’,所以想拐回漓山做媳妇儿吗?”
“……”星珲脸上瞬间浮起火烧云,“师兄!”
大师兄淡定地继续,“这不是你来帝都之前跟师父下保证吗?”
星珲神色僵,“……师兄,你这趟回漓山,没跟爹讲吧?”
这是颜相改制后第次科举,这场舞弊案发,除能让全九州,尤其帝都视线集中在昌州锦都外,再没有其他作用。
这不怕事情闹大,怎看怎像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只是这“陈仓”,楚珩想想,脑海里浮现敬王另臂膀——苍梧方氏。
当初给颜相定刑腰斩刑部尚书就是姓方,恐怕也是得敬王和太后暗中授意。而提到苍梧城,就不得不提及大乘境之苍梧武尊方鸿祯。
苍梧方氏天高皇帝远,又有方鸿祯坐镇,比起定康周氏暗地里偷偷摸摸,方家这两年可以说是明着跟敬王来往走动。
可是昌州锦都吸引帝都视线,给已是“司马昭之心”苍梧方氏度“陈仓”,能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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