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稷摇摇头，两眼发直，木木地说：“
看见东君
，他长得和楚珩
样。”
“……？”
同僚挑起边眉毛，摸摸陆稷
额头，没烧傻啊，好端端个人，青天白日怎
还说糊话呢？
同僚伸出两根手指在陆稷眼前晃晃，“能看清吗？这是几？”
陆稷目光呆滞地挥手打掉，麻木地说：“没瞎，你门牙边有个韭菜。和们武英殿‘装点门面’说完话，然后殿前影卫叫他——‘东君’。”
天子承天地仰日月，临四极驭八荒，九州每寸土地都应臣服在他脚下，生长在其上世家著族也要俯首听话。
五年前齐王之乱，是让少时登基而受制于人皇帝夺回天子权柄契机，如今敬王也在无形中走上他亲兄长老路，成为皇帝真正得以君临天下、权御九州铺路石。
大胤九州，是凌烨江山。
……
苍梧城主方婧慈觐见，让神龙见首不见尾东君楚珩终于在人前现身。
被填去澜江里喂鱼。所以条件再狠，也会收着，这些老狐狸也没见有哪个活够，跟小命比，旁都不值钱。再说，这已经很宽容，这要是换苏朗来，和他们差辈分又没什交情，那至少还得再加两成。”
“……”
凌启看着神清气爽、“正在气头上”、并准备将人填去澜江喂鱼颖国公，顿时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知下颖海苏氏家风。
……
颖国公与江南十二城谈成条件，在几日后送到敬诚殿御案上。
“……？！”同僚们有点慌。
他前些天去哪，谁也不知道，大家都好奇，就是……没人敢上去问。
毕竟以前不为帝喜、凄凄惨惨御前侍墨，和现在独步天下、武道至强漓山东君，差别也有点太大。大到大伙儿时间都摸不准，从前和他们共事御前、仗义好性儿那个楚侍墨，到底是不是本人啊？不会是旁人易容假扮吧……当初东君姬无月来过帝都，印象中不太好惹，属于要退避三舍存在。
种种猜测层出不穷。
当然，最惨还是武英殿。
那日陆稷得知楚珩身份后，魂不附体地飘着回近卫营。他向心大，万事不留心，这副见鬼游魂样子实是少见，同僚们当即拦住，问他被哪个禁军狗崽子欺负傻，撸袖子就要干回来。
其中最重要条——江南十二城每逢科举可保荐三名学子免院试、州试、会试，直入殿试特权被收归帝都。并且涉事这几家，三代内嫡系子弟及冠后上品入仕核心名额被限缩。
万事开头难，三代以后，科举已能走上正轨，如何继续扶持就该看后世皇帝。
世家著族诚然是科举阻碍，但也不失为是种平衡。大胤以武立国，世家以此为基，捍卫九州军事。十六世家主事人，哪个不是提笔能经国、上马可戡乱，世家存在并非有害无利。
科举未来会走成什样，凌烨也不知道。但凡事必有两面，若无半分制衡，日后它会不会僵化变质、衍生出新势力又将如何，谁都说不好。选官改制要义是用相对公平方式选拔经世治国之才，也是为寒门庶人辟条向上走路，更是从世家著族手中收拢分散权力。
敬王只是个钩子，皇帝想要不止是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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