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楚珩笑道,“给你斟酒赔罪行吧,想去哪儿吃?”
“真?”
“地方随你挑。”
东君请酒,这真够吹整年!陆稷转念想,大乘境跟近三年同僚,还是勾肩搭背好兄弟!他顿时快活得飘飘然,“嘿嘿嘿”地傻乐起来。
楚珩好笑地白眼,踢踢他脚尖:“起来,还蹲这数蚂蚁?”
楚珩莞尔轻笑,径直走到他跟前,悠悠道:“来送你回家种地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摸腰侧佩剑。
“……”
陆稷懵懵,脑筋轴住转得慢也不是没有好处,这会儿他都想不起来要慌张失措,嘴巴张,下意识地就辩解道:“、那会儿不是不知道吗?”
楚珩挑着眉梢,笑着抚下剑柄,点头说:“现在知道应该不算晚吧。”他指尖从剑鞘上移开,朝陆稷抬抬手指,示意他从地上起来。
陆稷思绪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跟上,意识到楚珩在说着玩逗自己。他抬头直着眼睛往上看,楚珩站在朝晨阳光下,张“门面”脸上眉眼微弯,半是揶揄半是好笑地垂眸瞅着他——神情样貌依旧没变,陆稷逐渐找回点神儿,眼前这人,左看右看不还是他熟悉好兄弟嘛!
昨日午后方婧慈入宫面圣,楚珩从明承殿来御前,连躺好几天,他自觉歇得差不多,便打算回到自己御前侍墨任上。
御前俸禄不少呢,他得挣钱养家糊口。没办法,谁让楚夫人干活没俸禄拿呢,偏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难养得很,楚侍墨只好御前伺候以补贴家用。
辰初来武英殿领天子近卫当值令牌,楚珩走到门口,刚和看大门小章点头打个招呼,把小章飞到天外魂儿拽回来,就又听见陆稷在里面瞎嚎。
没个省心。
楚珩听得无奈又好笑,顿时起逗逗他心思。
“嗯……”陆稷脸突然皱成团,“腿麻。”
楚珩无言,嫌弃地递给他只手,拉他起来。
听东君要请他吃酒,在场其
脑筋转过弯,胆子也回来,陆稷就觉得有点委屈,不满地控诉道:“这还不算晚?”他撇开眼闷声碎碎念,“瞒那久,还是不是兄弟?白让皇城禁卫军占们武英殿那多便宜,他们那什精锐卫队看南殿扛把子们都不在,势单力薄,还欺负!”
楚珩轻笑出声:“那要帮你打回来吗?”
“要!”
陆稷立刻点头,声音响亮。
又蹲在地上继续画圈,“要是早知道你是东君,先前还没事老瞎担心什,皇城禁卫军怎敢找你麻烦?”
“是打完再种地,还是直接就回?”见陆稷呆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楚珩又笑着添句。
武英殿里齐刷刷地安静下来。
群人脑子已经丧失思考能力,竟无法判断东君这是开玩笑,还是动真格,全都惊疑不定望着他。
楚珩这些天已经被各色眼神看得麻木,站直身体,迎着众目光走进去,随口问道:“谢统领在殿里吗?”
“没。”陆稷嘴比脑子快,下意识地答完,又回过神来,蹲在地上仰头看着楚珩,结结巴巴地说:“……楚、楚,咳……那个,你怎来?”话音才落,他嗓子滞,懊丧地想这都说什跟什呀,武英殿楚珩难道不能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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