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同辈青年,同为陛下效力,哪会有什真正仇呢,不过就是年轻人喜欢争个高下,少年意气而已。出门在外面,大家都是陛下亲军,还是团结致。天子近卫惹麻烦,禁军没少帮他们忙,禁军得罪谁,天子近卫也不会干看着。
两营几位统领关系都很不错,休沐日时常块儿喝喝酒,但在以前,也是这打过来。
这闹就是个多时辰,转眼已经戌时,天色不早,该散场。
楚珩将木剑送归兵兰,解着袖带,下擂台。
到底僧多粥少,大家意犹未尽,就有脸皮厚上去,说请楚珩吃酒,请他明天还来。
……
盏茶时间,从擂台左侧打到擂台右侧,东君只守不攻,却未曾退过半步,到擂台边上,他轻轻笑声,递出唯式攻招,青年被打落台下。
“剑招精巧,是你长处,”楚珩看着他说,“但太囿于招式,练到顶端,就难能再得进益。大道至简,剑道讲随心讲任意,莫要拘泥。”
青年已是大汗淋漓,闻言更喜上眉梢,朝楚珩又行礼,“多谢东君!”
有他开头,禁军精锐们谁都不拘束,紧接着又人上台,半刻钟后美滋滋地被打下来。
就是个“势”。
青年剑已使出,可楚珩脚下却依旧未动分毫,不避反上,木剑蓦地翻过,压上他雌剑剑刃,直往他眼前递去。
青年内力倾注于左手雄剑,相较之下,右手雌剑略微不足。楚珩这招以攻为守,青年顿时措不及防,往后仰身避开这剑。“雁行斜击”被破,节奏被对方反制,青年心神微乱,而楚珩手中木剑顺势再往下劈,青年只得旋身错开,连连倒退三步,稳住身形。
“不对。”楚珩没有再续招,站在原地看着额上出层细汗青年,开口道,“这时不该避,该再次出你方才那招。”
青年微怔,想下,立时欣然点头,朗声道:“是!”
楚珩还没应声,武英殿近卫们已经看不过眼,摆着手不耐烦道:“滚滚滚!明天不来!狗东西竟占们便宜!”
禁军精锐们也不服,句“丑王八”反骂回去。
“说谁丑呢?!”陆稷嗤笑声,“连
能和大乘境对剑,做梦也没有这样好事儿啊!打不过怎?打得过才有鬼呢!能得东君次指点,受用不尽。
于是大伙儿蜂拥而上,用刀用枪用鞭也排着队往上挤,兵器嘛,万变不离其宗。东君虽最擅剑道,但以他境界,指点其他也绰绰有余。
这下武英殿也坐不住,不行啊!们还没被东君指点过呢!今日请东君过来,是要杀杀皇城禁卫军威风,赐教个两个就算,那是彰显们武英殿风度,省得回头说欺负你们。结果这群不要脸竟然都想好事儿!
陆稷他们哪里能忍,当即也嚷嚷着往上挤。
擂台上比试都是点到即止,意在同台竞技,相互奋进。
楚珩莞尔:“继续。”
青年喜不自胜,双剑交错,再度攻上。
楚珩又不是真来这揍人,剑上只用几分力道,让对方些微吃力但又不至于招架不住,如此过十来回合,楚珩掌握他门路,便开始就地拆招。
“雄剑该上挑。”
“之后雌剑纵劈,再接你方才第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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