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烨说，“姑父回去祭祖。后来正好越州那边驻军调动，姑母
邑地可供便利，就没急着回京，不过也快
。”
楚珩点点头，忽然想起什
，忍不住笑道：“那丫头怕不是帝都没看上，再跑回越州挑挑吧？”
提起阳嘉郡主要给自己找郡马事儿，凌烨就摇头：“谁知道她，嚷嚷两年也不知道看上谁。反正也不急，她是天家郡主，慢慢挑就是，还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姑母姑父疼她，也想多留几年，不消什人，总先要她自己喜欢才好。前些日子倒是写信回来，突发奇想说待战事平要去宁州玩玩，还要
楚琰耳朵红红，颔首应是。
凌烨看着这少年，不骄不躁，这很不错，他微微笑笑。
……
说话间，侍膳女官领着内侍布置好膳食，珍馐玉馔摆
满桌子。
看得出“嫂子”请宴十分用心，楚琰右手边是品玲珑牡丹鲊，品奶汤锅子鱼，而楚歆近前菜色则更为精致和多样些，甜口雪花桃泥、糯米糖藕，清淡味鲜虾子茭白、玉瑶生，略辣些陈皮牛肉，甚至还有两道钟离本地家乡菜。
来虽炙手可热，但日夜熬油费火。
凌烨思忖下，开口道：“阿琰，趁着月末这几天，你交接下手头刑部公事，待八月就去兵部学学。”
凡世家著族嫡系子弟入朝历练，大多都是在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学圈，熟悉朝事，有时还会再去九寺看看。这其中，又数兵部历练最为特殊，其余五部，哪怕到掌管文官考核调动吏部，多少都能学学考课之事，跟着打个杂也是好。
唯独在兵部。
大胤重武，枢密院和兵部历来都是被皇帝牢牢把控在手里，军机枢务武官铨选，都是大事，国之重器怎能任由个前来历练外人触碰？所以他们这些世家嫡脉到这里，多数人都是喝茶练武看兵书，客客气气地被晾上几个月，走个过场。
凌烨笑道：“只知道阿琰喜欢吃鱼，却不太知你口味，你哥哥与你道吃饭次数也不多。朕想着你和阳嘉不差几岁，那丫头有时爱吃甜，喜欢吃辣又怕辣，哪天脸上长个红点又大惊失色地呼喊着要忌口，总之没个定型，要样样都有。姑娘家或许口味会相似，便叫人置办着。让侍膳女官伺候你，不喜欢就撤换下去，莫要迁就。桌上就你个女孩儿家，只有
们随着你。”
楚歆脸颊红红，颔首道是。
楚琰想想，大着胆子低声开口：“阿姐也差不多，她喜欢吃甜也喜欢吃辣。”
“那正好，”凌烨笑起来，“可以跟阳嘉凑成桌，那丫头要求最多，宫里家宴时候都得先单独问问她要吃什，不过点菜倒真都讲究。”
楚珩问道：“阳嘉是不是年后跟姑母回越州食邑？”
但要是皇帝派去，那又不样，将领们把你当半个自己人看，教你熟悉军务兵事，心里先有个数，来日可能就要栽培。
楚珩闻言看凌烨眼。
那边楚琰被天上骤然掉下馅饼砸得懵懵，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谢恩。
凌烨抬手止住，“坐。”
又半开玩笑道：“在兵部可要奋发上进，将领们都是武道中人，有多少本事就拿出多少本事，不然恐怕会丢你哥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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