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低头看见楚珩动作,不由笑,抬手握住他指尖,温声哄道:“慌什,又不弄你。”
楚珩瞪凌烨眼,后者眉间笑意更浓,招手喊来祝庚,让他去库房里取东西。
贺礼分大小两只锦盒,镜雪里送时候就特别叮嘱,定要婚后再打开来看。楚珩想起当时镜雪里揶揄含笑目光,越发觉得这人不安好心。
他先打开小来看,是两副极好玉发冠,还有两双象牙镶金筷子,署名是镜雪里和她女徒弟银颂。东西还算正常,楚珩警惕稍稍消些许。
大那只要重上许多,掀开盒盖
“父皇万岁!”清晏得准话,喜笑颜开地回去座位上。
常言道七岁八岁讨人嫌,软软糯糯大白团子抽身长个儿,比从前更加活泼晓事,但偶尔也会调皮惹祸,知道跟父君恃宠而骄,也懂得向父皇撒娇讨饶。既有小太子应然明慧知礼,也有这个年纪该存烂漫朝气。
除捣乱管教时候不像从前那样——父皇稍稍沉脸,立马乖乖听话外,旁都不用凌烨多言。
用过这顿“早午合”膳,他们出去散步消食,顺道送送清晏回东宫。这几日凌烨和楚珩忙着筹备大婚,没空过问清晏功课,沿途正好听听他思考,给他解解不懂疑惑。
回来路上,楚珩信手折两枝盛开桂花,插在红釉玉壶春瓶里,颜色相宜,霎是好看。
不饱你嘴?”
“唔,父君你看,父皇多小气。”
楚珩弯起眼睛,未言声。
凌烨好气又好笑:“皮痒讨打就直说,前两天你跑到敬诚殿通捣乱,摔博古架上珐琅炉,朕还没找你算账。你尽可再多攒几桩,等朕闲下来,好并收拾你。”
清晏耳朵发红,小声地辩解:“、那不是时没看见嘛,不是故意……”
南明窗下有张宽宽坐榻,摆弄完花,楚珩盖条绒毯躺在榻上,伴着满室幽香晒太阳、歇午觉。凌烨并不很困,就让人将敬诚殿里奏折拿来,往榻前摆张高几,坐在榻边批折子。
等后半晌楚珩睡够,凌烨折子也批完,正就着八宝攒盒里珑缠果子看话本,觉到楚珩醒,凌烨递块白缠桃条到他嘴边,吃点酸甜醒醒盹儿。
这时候楚珩迷糊劲儿还没过,抱着毯子坐起身,下巴垫在凌烨肩上,眯着眼睛边睡回笼觉,边醒神。
凌烨见他这懒样,转过头亲亲他侧脸,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想想说道:“记得,除南隰国礼,镜雪里不是还私下送份贺礼吗,那两个盒子还没拆,让人拿过来看看都有些什。”
楚珩枕在凌烨腿上,闻言来些兴致,但忽而想起当初镜雪里送那双血玉珰饰,玉镯倒还好,可那对耳夹……楚珩摸下胸口,下子清醒过来,“嘁,她能送什好礼?不看!”
凌烨吹吹汤匙中甜汤,眼都不抬。
识时务者为俊杰,清晏立刻放下玉箸,跑到凌烨跟前,拉住他袖子晃晃,“父皇开恩,饶儿臣吧……”
“不。”凌烨悠悠道,“朕小气。”
清晏抱着凌烨胳膊不撒手,迅速改口,“父皇圣明烛照,最大方!这事儿就过去吧!”
小祝公公捧着两品点心过来。凌烨看见,不耐烦地挥挥手:“吃你果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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