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巴托
夜，那
美，那静。”
“歌儿轻轻唱风儿轻轻吹”
……
最后歌曲——《乌兰巴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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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歌……”安圆说。
“安圆喜欢听什歌？”沈行春问。
“什歌都行。”
“哥哥给你唱首？”
安圆翻
个身，侧面对着沈行春，扯扯沈行春被角，“哥哥给小圆儿唱首歌。”
沈行春看着他手里睡衣，知道他是想换睡衣，但是他偏想逗逗安圆，说：“你就这换吧。”
安圆捏着睡衣，绷着下巴坐着不说话，转半个身，背对着沈行春。
沈行春抬起手指，学着刚刚安圆动作，在他腰上戳戳问：“怎？生气？”
“没生气。”安圆声音还有点哑，听起来不像生气，更像是委屈。
沈行春不逗他，拉拉灯绳，冲着安圆小小后背说：“小圆儿换吧，哥哥把灯关。”
净，跟昨天晚上样，只穿条内裤，长长腿曲着，正在给他褥子上铺被子。
安圆还是不太习惯这赤裸裸看别人，虽然他知道他跟沈行春都是男孩子，他们没什不样，但他还是不习惯。
安国庆在家也不光膀子，即使是夏天也会穿件背心，安圆更不用说，光睡衣就有很多套，春秋天，夏天，冬天，分很清楚，其实他以前在街上也看到过别人光着膀子，但是那不样。
安圆走过去，伸手在沈行春光裸侧腰上碰碰，叫声：“哥哥……”
沈行春身上都是痒痒肉，碰他哪儿他都会痒，尤其是腰上皮肤，别人更是碰不得，安圆刚刚那碰下，他下子蹦起来，往后退退，摸着自己腰，转头笑着问安圆，“你摸
腰干什？”
沈行春从脑中搜刮遍自己会唱，清清嗓子之后缓缓开口唱歌——
“有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风，有古老草原。”
“骄傲母亲目光深远。”
“温柔塔娜话语缠绵。”
过几秒钟，房间里才响起阵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音，沈行春听到声音持续很长时间，可能是安圆穿反衣服，穿好之后又脱下来，最后安圆安静躺好，呼吸声很轻。
沈行春还没什睡意，问躺在他身侧安圆，“家里没电视，会不会有点枯燥？”
“不会，”安圆说，“但是还是睡不着。”
安圆睡不着是因为心里不踏实，他爸以前也经常出差，走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有，但是这次他特别不放心，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安生。
沈行春问：“那你晚上睡不着时候都会干什？”
安圆也没想到他会那大反应，他是不太怕痒人，自然是不能体会，他说：“没摸你，就是用手指戳你下……”
沈行春手还捂在腰上，又说：“行行行，那你戳干什啊？”
安圆想想之后说：“哥哥晚上睡觉，直都是光着膀子睡吗？”
“对啊，昨晚不是说吗？习惯。”沈行春直接钻进自己被窝里，又问：“怎？”
安圆抿着唇没说话，脱鞋爬上炕，找出自己睡衣，放在被子旁边，又指指墙边拉灯绳说：“哥哥你把灯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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