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春在厨房里弄好狗食,跟安圆说:“小圆儿在屋里待着,去喂狗。”
安圆应声:“好哥哥,你去吧,在屋里待着。”
小花猫吃完食就趴在炉子旁边地上眯着眼睡,安圆在屋里坐会儿,窗外天直阴沉着,点都没有要大亮意思,他想出去看眼。
沈奶奶家门上挂厚厚两扇军绿色毡绒帘子,平时开门关门保暖防风,他轻手轻脚扒开门帘,又推开门往外看眼,外面天还是灰暗片,安圆时间之间竟然分不出个黑白来。
门刚推开半,呼呼北风卷着团团雪花倾斜着往下飘落,又急又大,直顺着半开门往屋里灌,雪沫倒扣在他脸上,
安圆身上还穿着沈行春衣服,昨天沈行春帮他洗衣服还搭在火墙边绳子上,还没有干透,坐着时候现在穿着毛线衣盖住他小腿,看上去又小又瘦。
他两手交叠着搭在膝盖上,说:“昨天发烧,迷迷糊糊没喝,除这盒,包里还有两盒。”
“行,去给你煮下。”沈行春说着就转身。
安圆弯着眼角冲着他后背又说句:“谢谢哥哥。”
沈行春出去之后,外屋小花猫前爪推开半掩着门框,迈着小步踏过门槛进屋,安圆看着小花猫,从沙发椅子上下来,蹲在地上,叫他声,“小花……”
大团大团雪花被风撞翻,春哥说雪停爸爸就要回来,雪停之后爸爸没回来。
——安圆日记
安圆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就趴在炕上顺着窗户看眼窗外,窗外天还是青灰色,北风刮整夜,丝毫没有停下来趋势,不知道什时候下雪,雪花被风吹着,落在玻璃上,细碎声响里夹杂着远处狗叫声,声接着声……
沈行春还没醒,四仰八叉躺在他身侧,被子皱皱巴巴团在起,鼓得老高,被压在他小腿下,安圆看着他脚踝侧鼓起来那块分明骨头。
冬天大家起都晚,外面风声跟狗叫声丝毫没有影响床上睡正酣人,沈行春没有要醒意思。
沈行春之前就是叫它小花,叫外面狗大黄,还真是简单,直接根据它们特征起名。
小花试探着在安圆手指上舔舔,安圆在小花脖子后摸摸,软软,毛绒绒很舒服。
安圆最后喝牛奶吃过早饭,沈爷爷又给他检查下,还是让他继续吃药。
沈行春早就给他准备好小碟蜜饯,安圆喝完黑乎乎苦药,抓起碟子里蜜饯就放进嘴里,甜甜滋味慢慢冲淡舌根上苦——
沈爷爷白天还是出去给人看诊,沈奶奶跟安圆说会儿话之后就去偏房,马上快过年,她要提前准备很多东西。
安圆听到外屋厨房里锅勺碰撞动静,他猜沈奶奶应该在准备早餐,隔着门,几声小小猫叫声传进来。
沈行春八点才醒,带着安圆起床洗漱,安圆先洗,洗完自己先进屋。
沈行春洗漱完之后找到屋里坐着安圆:“你牛奶呢?去给你热热。”
安圆早就掏出牛奶盒,直揣在兜里,但他不好意思拿去厨房,听到沈行春问他,直接从兜里掏出牛奶盒递给他,说声:“谢谢哥哥。”
“还有几盒?”沈行春接过牛奶之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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