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春看他冻成这样,又气又心疼,绷着脸沉声问:“你回来为什不叫门?你蹲在屋檐下干什?”
沈行春越说越气,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你知道外面多少度吗?今晚要是没出去,过夜……不用过夜,几个小时你就冻死,你能冻死你知道吗?你为什不叫门?”
沈行春又给安圆搓搓手,最后把他手伸进自己衣服里,又蜷起他腿开始给他搓脚。
安圆身体还在发抖,但眼睛却直看着沈行春。
沈行春突然抬头看眼安圆,冷着声音说:“小圆儿,不好,你脚趾头冻掉……”
外面果然已经下雪,沈行春弓着腰、裹着帽子走到屋后雪堆旁解决下,回来时候特意去大黄窝里看看,大黄还趴着,闭着眼小声哼唧着。
沈行春没看出什异样,刚想转身进屋,却定在原地。
屋里透出来光洒在屋外侧,微弱光亮压在屋角旁草垛边上,亮光下条半明半暗黑影缩在草垛边,黑影上面盖层雪。
沈行春那点睡意下子散透,他以为自己看错,猫着腰往前走两步,等他认出安圆时候忍不住骂声:“操……”
“安圆,你怎回来?你蹲在这干什啊?”沈行春走到安圆身边拍拍他胳膊。
直七上八下不太踏实。
身边原来躺着个小人儿,突然走之后还真有点不适应。
沈行春叹口气,“还真有点不习惯。”
沈行春翻来覆去直睡不着,院子里大黄叫声,他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胳膊撑在炕上,屏住呼吸仔细听听,但是外面大黄只叫声就不再叫。
窗外墨样黑,更不可能看到别。
安圆听,身体抖得更厉害,“哇”声哭出来,不知道是听到自己脚趾头被冻掉原因,还是已经慢慢缓过来,他动动嘴唇,在牙齿碰撞出来咯哒声音里哆哆嗦嗦开口:“哥哥,脚趾头,冻掉?”
“冻
安圆浑身止不住地打颤,嘴唇已经冻得发白,脸已经冻得发紫,句话也说不出口,沈行春只能听到他牙齿磕碰声音。
沈行春没再多等,直接把安圆抱起来,安圆还保持着双手抱着膝盖姿势,沈行春这才看出安圆已经冻僵。
沈行春把安圆抱进屋之后拍拍他身上雪,三两下扒他身上大衣,直接把他整个人塞进被子里,慢慢伸开他手脚,两只手不停地搓着安圆胳膊跟腿。
“小圆儿,你怎回来?你表姑呢?”
安圆动动眼珠子,还是不能开口说话,只是用通红双眼直勾勾看着沈行春。
沈行春又听会儿,觉得自己多想,重新躺好,嘴里嘀咕声:“怎可能是安圆呢,他应该在火车上。”
他嘀咕完之后窝窝身上被子,条腿伸在被子外,把被子压在腿下,不知道又过多久,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
沈行春梦里又听到几声大黄叫声,这次依旧只是叫两声。
沈行春翻个身,抬手呼撸两把头发之后摸到灯绳拉,灯亮之后他烦躁眯眯眼,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他想出去撒尿。
屋里有尿壶,沈行春想着大黄刚刚叫那两次,还是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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