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还能说说吓唬下安圆,但当躺在他怀里、声音都带着奶气安圆问他时候,沈行春自认说不出那些更恐怖更阴暗那面,那些是安圆无法想象切,安圆已经经历很多,他不想再把他心里还剩下那点干净跟美好期待彻底打破。
外面黑夜逐渐变得浓烈,安圆身上蒙层冻疮膏药味,掺杂着淡淡奶香。
沈行春松开安圆手,在安圆脸上捏捏,说:“哥哥没经历过,他们只是在乞讨不到东西时候打,不给饭吃。”
安圆听沈行春说会被打,还要挨饿,胸口胀疼,他感觉自己指尖里酸涩血液在点点跳动,他用脸颊在沈行春粗糙指腹里蹭蹭,“哥哥,你身上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吗?”
沈行春“嗯”声,没多说什。
手臂,等他尝到点暖烘烘甜头之后干脆翻身拱进沈行春怀里。
沈行春暖暖胸口让安圆忘那点不自在,个暖水袋放在他们胸口之间,人捏着边,另个暖水袋放在脚底,两人脚都搭在暖水袋上,脚趾时不时蹭在起,沈行春怕痒,脚下松开暖水袋。
沈行春等到自己手彻底暖好之后把手里暖水袋放在脚底,把安圆两只小手包在手心里。
冬天夜晚又慢又长,窗外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哗直响,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安圆感觉到鼻尖上都是沈行春不重呼吸。
安圆身上那点凉气很快就散干净,浑身上下都热乎,他在沈行春怀里嘿嘿笑两声,“哥哥,你身上真暖和。”
安圆又问:“你当时疼吗?”
“不疼。”沈行春说。
安圆不信,“怎可能不疼?肯定疼,光听着都觉得疼。”
沈行春在他脸上捏捏,说:“真不疼,疼也早忘。”
“疼是不会忘,即使忘当时是怎疼,可还是会记得疼过,”安圆蜷着腿又往沈行春怀里拱拱,摸着黑昂着下巴,坚定对沈行春说:“哥哥不怕,以后小圆儿陪着你,小圆儿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沈行春闭着眼哼唧两声,“暖和就赶紧睡吧。”
安圆又想起下午奶奶说话,下子就睡不着。
他问:“哥哥,上次自己从火车站回来,你说那些人贩子拐卖小孩儿,打断手脚去乞讨,其实不是吓唬是吗?你都经历过是吗?”
沈行春回忆下,那时候他十岁,比现在安圆还小两岁,他算是幸运,没被打断手脚,但是他亲眼见到别孩子被打断腿,那不仅仅是拐卖囚禁那简单,还有更残忍——
混着鲜血虐待跟下水道样散发着恶臭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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