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圆喝满满杯白开水才冲淡嘴里酒味,但胃里还是火烧样。
最后还是醉,沈行春是背着他回去。
安圆趴在沈行春背上,会儿笑会闹,傻乐半天,沈行春问他乐啥,他说趴在
“觉得现在,太清醒,不喜欢现在清醒。”
“喜欢个人有什错?况且他已经死,还活着,这很痛苦。”
“不是变态,也不是疯子……”
“喜欢个人,没有错。”
……——
窗后刘山宝点都不在意地扯扯嘴角,说:“他们是怕突然犯病,关起来也好,今天是山明喜事,不能出差错,在这也挺好,还清净。”
“山宝哥吃饭吗?”
“吃,刚刚妈给送来,”刘山宝视线看向安圆:“你弟弟?”
沈行春“嗯”声,“弟弟。”
“这孩子点都不怕。”
春在前面喊他,“小圆儿,小圆儿……”
安圆冲着声音方向大声应道:“哥哥,在房子后面呢。”
沈行春跑过来走到他身侧,“你怎自己跑出来?怎不在里面吃饭?”
“就是想上个厕所,”安圆说完指指小屋窗户,“里面人是山宝哥哥。”
沈行春顺着安圆手指看过去,看到站在窗后刘山宝,他拉着安圆手往窗边走两步,“山宝哥,你在里面,刚刚来敲门,没看到你。”
沈行春带着安圆回去吃饭时候安圆直心不在焉,他直在想刘山宝。
想着想着有点口渴,看也没看,拿过自己面前杯子,仰头喝大口,等他咽下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喝是酒,酒精辛辣从舌尖直烧到胃里,滚热酒在胃里翻腾着。
他把水杯放下,才看出那不是他刚刚用过杯子,是刚刚坐在他身侧男人酒杯,但他现在不知道去哪里,水杯就放在安圆手边。
安圆伸出舌头吐半天气,坐在他对面女人看着他喝酒,哈哈笑几声,“大春你快看,你弟弟把酒当水喝。”
沈行春看着安圆被酒辣得通红小脸,把自己杯子递过去,“快喝点水,小傻子,怎还喝酒。”
安圆接话:“因为你是哥哥朋友,哥哥朋友,不用怕。”
沈行春笑着揽揽安圆肩膀,对刘山宝说:“山宝哥又不是坏人,怕什。”
刘山宝沉默会儿,眼睛突然没焦距,瞳孔里是片幽深黑调,他开始断断续续自言自语。
“不是坏人,但是疯子,其他人都怕。”
“知道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正常,其实更喜欢是不清醒状态,只有不清醒时候,才能看见他,在这个黑漆漆小屋里,知道他直陪着……”
离得近,安圆才看清,刘山宝确很瘦,皮贴骨那种瘦,脸颊深深凹陷着,脸跟雪样白,比雪还白,是惨白,他两只眼睛空洞洞,脖子上青筋明显。
“刚刚在睡觉,没听见。”刘山宝说。
沈行春知道这是搪塞话,他也没多问,跟刘山宝聊几句,问问他现在情况,他们聊都是很平常话题。
聊冰冷天,还有今天喜宴。
沈行春看出刘山宝是正常状态,有点不解:“山宝哥现在好好,你爸妈怎还把你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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