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圆听是沈行春,停下手里动作,站起来顺着地垄跑出菜园,哼哧着问林浩:“哥电话?
沈行春拎起包跑到前门,跟司机说:“师傅停车,不走,有事,要下车。”——
安圆吃过早饭就跟奶奶在菜园里拔草,归拢菜苗,茄子苗已经长得很高,他们在每根茄苗边插上根长木条,又把茄苗绑在木条上固定好。
“奶奶,哥怎还不回来啊?”安圆边绑边问。
“可能还得等会儿吧,也有可能有事耽误。”
安圆仰头看看天,说:“再不回来,路上天黑不好走。”
妈是肝癌,上个月查出来,医生说治不,爸没死之前,们都以为你被他卖到别地方去,去年才知道你还在沈家,其实年初时候她去你学校偷偷看过你,看眼就回来,这回检查出有病,总想说再去看看,她怕带着孩子累,自己就去,也没跟说。”
沈行春嘴里糖不算甜,黏在牙上,他把糖纸塞进兜里,说:“五姐知道奶奶家地址跟学校地址吗?以后有事你给写信吧。”
“哎,好,”孙雪笑着应,“给你写信。”
沈行春第二天早上走之前把张梅给他布钱袋压在枕头下面,里面除张梅给他钱,他把自己存钱也放进去,共三百多。
张梅跟孙雪吃过早饭去送沈行春,沈行春到底还是拎上那袋花生,她看张梅脸色不太好,孙雪还带着孩子,说:“你们不用送,外面天挺热,还有孩子,自己认得路。”
奶奶笑着说:“这还不到中午呢,天黑还早着呢,是不是想你哥?才走个晚上就想他?”
林浩来时候安圆抬着下巴,对着头顶大太阳发呆,手上还拿着几根木条,他头上戴着个草帽,帽檐很宽,挡住他大半张脸,露出来皮肤被太阳晒得很红,耳边鬓角头发都湿,很白脖子上还沾点泥。
安圆感觉到地头站着人,他逆着阳光认出是林浩时候很快别开眼,没敢多看他,转身继续插着木棍,固定茄苗。
昨晚他心惊胆战整夜,不知道林浩会不会跟沈行春说,他几次想要撕掉自己那本日记,但试几次都没能成功,他也知道,他不会撕,即使撕也并不代表什,他心底对沈行春惦记撕不掉,最后还是把日记好好收进书包。
林浩没再多看安圆,转头喊沈奶奶:“奶奶,村里电话,是大春打来,让来喊你们声。”
张梅换身干净合身衣服,但脸上还是蜡白色,她坚持要去,“不远,村口就有过路车,走几步就到,送送你。”
好在路过车很快,沈行春到路口没等几分钟就上车,他找个靠窗空位,打开玻璃窗跟孙雪说让她回去之后收拾下他昨晚睡过枕头。
孙雪哎几声,抱着孩子指指他身上包:“大春,路上看好你包,别丢啊。”
孙雪刚说完,司机关前门,喊声“发车”就踩油门,沈行春反应过来她意思,打开自己包,果然在里面看到个黄皮信封,他打开看眼,里面有两百多块钱。
沈行春趴在窗边回头看眼,张梅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上,孙雪手抱着孩子,手扶着张梅,无助四处张望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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