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弟啊,肯定对你好啊。”沈行春闭着眼打个哈欠。
这句话安圆已经问过多次,沈行春每次都是同样回答。
安圆又问:“哥,要是以后做错事,你还对好吗?”
“做错事就改,改还对你好。”沈行春声音很模糊。
“那要是改不掉呢?”安圆眼里有点落寞。
安圆看着还在下落太阳,抿唇笑,说很认真……
白天累天,沈行春吃过晚饭躺在炕上就睡着,安圆总感觉腿痒,痒得他睡不着。
沈行春听到安圆不停翻身动静醒,迷迷糊糊往安圆身边挪挪,抬手隔着被子拍拍,“怎?”
“也不知道怎,腿痒,晚上睡觉时候才感觉到。”
沈行春又挪到炕沿边,摸到灯绳往下扯,掀开被子坐起来,以为不适应光线,眼睛半眯着,“看看。”
上脸上开始擦汗。
个夏天下来,沈行春被晒黑不少,脖子跟身上皮肤已经不是个颜色,在阳光下更是明显。
他脖子是黑,露出肚子是白,弯腰用力收腹时肌肉轮廓流畅有力,身上也出汗,汗珠顺着胸膛淌过小腹。
安圆想,他哥真不样,没退干净少年朝气下,已经有成年人力量跟风华,他还是得仰头看,他哥现在眉眼很深,宽宽肩膀,长长腿,只有眼睛没变,还跟以前样纯澈。
沈行春擦完汗放下衣角,见安圆直直看他,又弯下腰跟安圆平视。
“什错事是改不掉?”沈行春给安圆抹完腿,把他裤腿撸下来,躺下之后拉灯绳,他太困,根本等不到安圆回答又睡着。
安圆躺在沈行春旁边,听着他平缓呼吸声,很久之后答非所问:“好像改不掉……”
安圆也从被窝里爬起来,还在挠腿。
沈行春抓住安圆胳膊,撩起他裤腿看看,安圆左腿小腿上有两处红肿,沈行春揉揉眼仔细看看说:“这咋还肿,不像是蚊子咬。”
安圆想起白天爬在他身上红蚂蚁说:“可能是白天被红蚂蚁咬。”
“红蚂蚁没事儿,红蚂蚁没毒。”沈行春还不算清醒,凭着本能判断,找到床头常备蚊虫叮咬药膏,拧开往手指上挤点,手托着安圆脚踝,把药膏抹在安圆小腿上。
安圆动动脚趾,不小心蹭到沈行春膝盖,他又往后缩缩,他看着沈行春困得还睁不太开眼,缓缓开口:“哥,你对真好。”
安圆皮肤很白很细腻,好像直都晒不黑,沈行春想可能是跟他常年很注重擦东西缘故,安圆看他时眼神很专注,又黑又亮眼睛在夕阳下闪动,绵软光在他脸上铺层淡淡暖黄色,眨眼时长又密睫毛垂落在下眼睑,同时落下小片阴影,忽闪而过,种说不出恬静感。
沈行春伸出手在安圆眼前晃晃,“怎?这看着。”
安圆眨眨眼,垂下眼皮转个身,扭头看向天边层叠远山,说:“没什,就是看你拿衣服擦汗。”
沈行春没心没肺撩撩头顶很短发茬,“你哥现在是不是特帅?”
“超级帅,没人比你更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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