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没有，就是……就是……”
就是什
安圆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默默站起来，收拾好桌子转身走
，开门进屋前对着门把手小声补充：“哥你也别熬太晚，你最近好像瘦。”
安圆看着沈行春用
还是他以前钢笔，鼻尖都已经弯，钢笔壳上磕出几个小坑，又问道：“哥，你钢笔都这旧，怎不用送你钢笔啊？不喜欢吗？”
“没有不喜欢，
直收着呢。”
“哥，你要是不想让跳，就不跳。”
沈行春低着头，手里笔没停，“不是，你想跳就跳。”
安圆把凳子往沈行春身边挪挪，逼问道：“哥，现在问是你想法，你想让跳吗？你要是不想跳，就不跳，你要是不想让去北京，就不去……”
。”安圆又坐好，拿起钢笔继续做题。
沈行春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坐在安圆身边凳子上，往他桌上试卷上看眼，看他做不是初二试卷，是初三，他在安圆头顶揉把，“厉害，现在就开始做初三题，不愧是弟弟。”
安圆放下钢笔，说：“哥，准备跳级，上初三。”
他现在准备是跳级考试，考试内容都是初三课程，跳级事是初三级部主任跟他现在班主任找他，他还没跟别人说过，因为他得提前参加场跳级考试才行。
沈行春比他大四级，四年时间太久，能缩短年是年。
安圆说话声音直很小，语气很轻，却句句紧逼，沈行春手指用力，笔尖在试卷上划道长长线，试卷都被钢笔尖戳破。
他抬起头，反握着钢笔，用钢笔头下下戳着试卷，木桌被磕出“哒哒”有节奏响声。
沈行春看着安圆说：“小圆儿，你想从这听到什答案？想听说让你跳，你要是想听，就说。”
安圆坐在凳子上愣很久，他看出春哥生气，春哥很少生气，现在他脸上没什表情，眼里也没什情绪，但安圆还是被这样沈行春吓住，缓半天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什。
安圆把凳子往旁边挪挪，离沈行春很远，也不敢再看他，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掌心。
沈行春当然看得出安圆心里想，但他看着安圆手边厚厚沓书跟试卷，在他头顶揉把，“小圆儿，别太累，跳级很辛苦，而且你周围朋友圈也会随之发生变化，你还要花时间去融入新圈子。”
安圆以为沈行春会替他高兴，听完他话心里猛地堵，他没跟沈行春说，就算他不跳级，除耿白之外也没什朋友，而且他已经自学完初三课程。
这多天，他每次跟沈行春说话不超过三句，心里长个大疙瘩，他没想现在跟沈行春掰扯什，但心里拧巴着那股劲儿像团乱麻绳，还长倒刺，每时每刻钩扯着肝肺，现在更是直冲头顶。
安圆偏头看着沈行春说：“哥，你马上就要去北京上学，也想早点去，你是不是……知道喜欢你之后，不想让去北京找你啊。”
沈行春心里不是那想，但也只是张张嘴，没说什，只说句“别多想”，掏出书包里试卷开始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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