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扁,挺蓬松。”沈行春笑着抬手在安圆头发上拍拍。
“那现在好看吗?”安圆仰着下巴冲着沈行春笑。
沈行春回望安圆,安圆睫毛又长,玻璃窗外太阳光线正好照在他眼睛里,眼皮微微下压,眼睛很亮,也太坦荡,坦荡好像两年前那场不算意外表白根本没有发生过样。
沈行春想,或许安圆已经忘那时候还不懂事时,懵懂模糊感情,才会这坦荡吧。
“好不好看啊?”安圆追问道,打断沈行春思绪。
沈行春抬头四处望望,周围都是吃饭地方,沈行春提提肩膀上书包带,拉着安圆走会儿,进条窄街胡同,先用公用电话给奶奶打电话,又带着安圆进家门口挂着“包子铺”帆布招牌早餐店。
店里人非常多,两人等会儿才有空位,沈行春跟安圆坐下,服务员匆匆收拾桌子,还来不及擦桌上油渍,沈行春抽过纸巾擦擦桌子,把店里点餐单推给安圆。
“看看吃什?”沈行春问。
安圆看看,菜单上十几二十种早餐,也不全是早餐,饺子盖浇饭什都有,他指指包子跟粥,说:“就包子跟粥就行。”
“别呢?烧饼吃吗?面茶?还有馄饨跟饺子呢。”
眼前只有小片,又细又窄,从来没变过,春哥在哪儿,就想去哪儿。
——安圆日记
安圆坐那久车,虽然有些灰头土脸,但依然挡不住他漂亮,漂亮眉眼,漂亮鼻子,漂亮嘴唇,笑起来软软,声音不再是变声期沙哑,不算低沉,是清丽少年音。
沈行春看着已经长到自己脖子高安圆,想起年半前才到他胸口小孩儿,盯着安圆头顶圆圆发璇儿才真切地感觉到变化,时间真快,眨眼小孩儿真长大。
安圆看沈行春直没说话,扯着他大衣衣角甩甩,“哥,想什呢,们现在去哪儿啊。”
“好看,越来越好看。”
老板先上六个热腾腾包子,安圆拿着筷子夹起热包子就咬口,包子是刚出笼,烫得他直吸气。
沈行春笑他:“慢点吃,刚出锅多烫啊。”
安圆咽嘴里包子,在咬开小口上慢慢吹吹,又乐呵呵
安圆把菜单给沈行春,“就包子跟粥就行,坐那长时间车,都没啥胃口。”
沈行春跟旁边老板喊声,点跟安圆样,“老板来四个肉包子跟两碗粥,再来俩茶叶蛋。”
老板回头应声:“好嘞,稍等,马上就来。”
店里有暖气,沈行春看安圆脸都热红,摘他帽子。
帽子摘,安圆感觉头顶凉,抬头赶紧抓两把被帽子压扁头发,抓完又用手捋捋,问沈行春:“哥,头发还扁吗?”
“没想啥,想你说要来学校呢。”
“肯定能考上。”安圆说得笃定,咧嘴笑。
太阳已经出来,北京要比老家暖和点,安圆头上戴是厚棉帽,感觉有点热,刚准备摘就被沈行春用手压住,扯着他帽子上绳又给他正正帽檐。
“别摘帽子,早上冷,带你去给奶奶打个电话,然后带你去吃早饭,等到屋里暖和再摘。”
“好啊哥,奶奶在家肯定不放心呢,打完电话们去哪儿吃早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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