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沈瑞又吐几口唾沫,“太辣,太难喝,春哥你这铁壶里面怎装是酒啊?”
沈行春站起来,走过去从沈瑞手里拿回小铁壶,拧好壶嘴揣进兜里,“刚刚不就跟你说是酒吗?是你不信,非要喝。”
“你之前装不都是奶茶吗?”沈瑞又吐几口唾沫。
“这冷天儿,喝酒身上才暖和,”沈行春在原地转圈,拍拍屁.股上沾雪,又说:“春哥现在是大人,大人不喝奶茶,大人都是喝酒……”
“好好。”
沈行春应声,拿起旁边衣服快速套在身上,布料摩擦过安圆咬过牙印,疼得他头皮又是紧,他咬着牙穿好,推门走出去,带着沈瑞去后山。
沈行春没滑,坐在山底下等沈瑞,沈瑞坐在冰车上从山顶往下滑,再抱着冰车吭哧吭哧往山上走,有时候实在不想爬到山顶,爬到半山腰就坐冰车上滑下来。
沈瑞上下滑几趟,累不想爬,抱着冰车找到沈行春,挨着他坐在雪地里大喘着气。
沈行春只胳膊撑在身侧,条腿伸着,条腿蜷着,另只手臂搭在曲起膝盖上,手里捏着个四方小铁盒,时不时拧开壶嘴放在嘴边喝口。
滑雪车,可好。”
沈行春正准备换衣服,听到沈瑞声音,冲着门口喊:“小瑞等会儿,先换个衣服。”
“那你快点换,”沈瑞又拍拍门,“去找爷爷拿新冰车。”
小屋火炉子早就灭,炉底是烧尽烟灰,屋里有点冷,沈行春脱毛衣跟裤子,转个身,对着亮点地方,浑身上下看遍,从脖根开始直往下,前胸,小腹,大腿.根,遍布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牙印。
安圆昨晚边哭边咬,每口都下狠劲儿,有牙印渗着红色血,有牙印已经开皮。
沈瑞往沈行春身边挪挪,摘手套冲沈行春伸手,“春哥,给喝口你铁壶里奶茶。”
沈行春拧好壶嘴,没给沈瑞,“这里面是酒,不是奶茶。”
“你骗人,你以前就说里面装是酒,但都是装奶茶。”沈瑞说完,站起来就要去抢沈行春手里铁壶。
沈行春是坐着,也没想起,沈瑞两下就抢过他手里小铁壶,拧开壶嘴就喝口。
沈瑞动作很快,即使他在打开壶嘴时候就已经闻到刺鼻味道,但他已经仰头喝进嘴里,酒精辛辣苦涩让沈瑞脸很快拧成包子,他扭头弯腰,把嘴里酒全都吐出来,吐在旁边雪地上。
沈行春弯腰,看着自己左腿大腿内侧被咬破皮红色牙印,伸出食指在牙印上轻轻摁摁,就下,疼得他头皮发紧。
牙印上好像还带着昨晚从安圆脸上滑下来,又湿又咸眼泪,还有他牙尖触感。
沈行春疼得脚都快站不稳,嘶口冷气,往后退退,后腰抵在炕沿边。
心说,小崽子昨天是奔着想咬死去,真是点没留劲儿。
沈瑞已经穿戴好,抱着新冰车出来,沈行春门还关着,他又敲敲,“春哥,你换好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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