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春松开
捂着安圆耳朵
手，刚想把手里打火机往兜里揣，兜里不小心掉出
盒烟。
安圆盯着掉在地上烟，拉住沈行春胳膊，“春哥，你什
时候开始抽烟？”
沈行春从地上捡起烟盒，又揣进兜里，随意说：“不怎抽，偶尔抽根。”
“你之前不是不抽烟吗？还说身上烟味是爷爷抽烟沾上去。”
“就，偶尔抽根。”沈行春手插在衣服兜里，手指捏着里面烟盒，指腹搓搓烟盒光
安圆起床打开门就给沈秋个红包，之后又拿出三个红包给爷爷奶奶，还有沈行春。
沈行春也拿出四个红包，笑着说：“互给啊？”
“春哥新年快乐，”安圆把给沈行春红包给他，“压岁，平安。”
沈行春也把给安圆红包给他，“又年，平平安安，团团圆圆。”
沈秋连收好几个红包，高兴坏，加上爷爷奶奶给，共五个，全都摞起来压在自己小枕头底下。
两人都是愣，沈行春默默翻个身，背对着安圆。
安圆没说话，沈行春咳嗽声，说：“早上，都这样。”
安圆嗯声，冲着沈行春后脖颈说：“春哥，新年快乐。”
沈行春又跟安圆说声“新年快乐”。
屋里不算亮，还有点暗，安圆看着沈行春后脑勺问：“春哥，你今年为什叫
回来啊？”
无论是大雪飘零亦或是凋谢，已经过去时间无法追溯，也不必追溯，因为等到回应。
——安圆日记
（更）
年三十那天早上，安圆是被鞭炮声吵醒，天还没亮透，外面鞭炮声噼噼啪啪，开始就没断过。
窗外起大风，吹得玻璃窗也在咣当直响。
早上吃完饺子，沈行春找大长串鞭炮挂在竹竿头上，又把竹竿尾插在高高雪堆上。
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火时候，安圆抱着沈秋在后边站着，在他后边冲他喊：“春哥，你小心点儿啊。”
沈行春说声“没事儿”，点鞭炮之后跑回安圆身边站着。
鞭炮响时候安圆捂住沈秋耳朵，沈行春站在安圆身侧，也抬手捂住安圆耳朵。
挂鞭炮很快就放完，院子里散落大片红色纸碎，空气里是鞭炮燃尽刺鼻味道，并不难闻。
沈行春沉默会儿，说：“奶奶想你，总想让你回来过年，每年都跟说。”
“就因为这个吗？奶奶也每年都跟说，”安圆又问，“问是你，春哥你自己为什想回来？”
沈行春听到房门外脚步声，还有沈秋说话声音，他想想说：“你走之前那个晚上……”
沈行春话只说半，沈秋就来敲门来。
两个人对话到半就断。
安圆睁眼，就看到沈行春已经醒，在看他，像是已经醒很久，也看他很久，眼睛都是直。
安圆眨眨眼，就听到沈行春说：“21，小圆儿生日快乐，新年快乐。”
安圆今天醒晚，发现自己还在沈行春被窝里，这回他没着急翻出去，就那躺着。
被窝里两人挨得很近，安圆小腿还压在沈行春大腿上，想收回时候不小心往上抬。
睡衣都不厚，早上反应挡不住，安圆没想那多，沈行春是没想到安圆会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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