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缩脖子,弯着眼角咯咯笑,“哥,你胡子扎人。”
“扎人吗?”沈行春摸摸下巴,他手糙,摸不出来到底扎不扎。
他还想往安圆脖子上蹭时候安圆躲开,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拉着沈行春胳膊拽拽他。
“哥饿,你刚刚不是出去买饭吗?”
沈行春从床上跳下去,“你不说都快忘,带是面,不知道坨没坨。”
安圆说完顿顿,又说:“不过什时候还能继续做哥俩儿,不确定得多久之后,或许这辈子过完也做不成……”
沈行春抬抬下巴,用鼻尖碰碰安圆眼睛,“不做哥俩儿。”
安圆“嗯”声,重复遍沈行春话,“不做哥俩儿,跟辈子相比,四年眨眼,而且静下心来想过,那时候跟妈走也没什,走又不是不回来,但是当时没拧过那股劲儿来,你跟说时候,心里就只有个想法,春哥你想撵走。”
“没撵你。”沈行春接安圆话,头歪,下巴在他肩膀上蹭蹭,“你走那天晚上就看到你日记,那之后天看篇,不敢看得太多,怕看完之后就没有,你不是每天都写日记,后来年多就看完,看完就又重头看,重头看完又重头看……”
安圆被沈行春说指尖都酸,被子里揪住沈行春衣摆,身体空瞬之后又很快被填满,满得快要溢出来。
今年冬天像春天样,像春哥样。
——安圆日记
“过冬天就是春天,过春天就到夏天。”安圆闭着眼往后靠,又躺下。
昨天晚上他睡着之后做很长时间梦,梦里梦到昨晚事都是梦,因为这样梦他之前做过太多次,好在只是恍惚间错觉,他知道现在不是梦。
安圆继续说:“春夏秋冬,年个轮回,其实每天都很长春哥……”
“那你还躺这长时间。”
“跟你说话都忘,”沈行春走到桌边打开保温盒,又用筷子挑挑,回头
他想到日记本上不小心落上去烟灰还有黑色晕开笔墨,他开始留下日记本时候没想让春哥难受。
“哥,”安圆叫沈行春声,叫完之后又连叫好几声哥,每声都叫得人心疼。
沈行春知道安圆心里在想什,用下巴在他肩头蹭蹭,“别多想。”
那些说起来很沉很重,但是跟现在相比实在是没什。
安圆没穿衣服,沈行春早上也没刮胡子,长出来点青色胡茬扎得安圆肩膀有点疼。
沈行春侧躺在安圆身边,“那你这几年春夏秋冬,是怎过?”
“上学时候就是上课,下课,有空会跟同学,还有妈起出去看看,爸出来之后,就跟爸妈起去,哪儿都去,”安圆翻个身,枕上沈行春胳膊,“然后就是每天都在想你。”
沈行春手臂环着安圆脖子,手指在他耳朵上摸摸,问:“如果,要是直没给你回应呢?”
沈行春问完之后就后悔,现在他已经跟安圆在起,这问有点残忍,对他对安圆都挺残忍。
安圆笑,但眼底不是笑,两只手合在起压在侧脸跟沈行春手臂中间,轻声开口:“没有也没关系,没有们就还是哥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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