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圆其
齐云峰跟耿白,或者是文乐,他们都已经非常尽心在照顾他,但那还是不样。
尤其是在他体会过生病时被安圆那细致照顾过之后,心里那点感觉就更强烈。
过年那次发烧,安圆就差直接给他喂饭,吃完药就有人往他嘴里塞蜜饯,吃还会问他甜不甜。
他要是不吃,安圆就直哄。
他要说不甜,安圆就再给他吃个。
沈行春觉得从来没这舒坦过,闭着眼说:“有家属感觉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咳嗽都好不少,整个人都像躺在云上,轻飘飘。
他又感慨句,“真应该让峰哥跟小白看看,他俩这两天总刺激。”
沈行春直在说,但安圆直没搭腔,沈行春睁开眼,看安圆脸上还是进门时表情,伸手拉着他胳膊,直接把他拽进自己怀里。
“进门这长时间,你还直没抱过呢。”
说下楼溜达溜达,让他俩有事儿就给他们打电话。
病房里安静之后,安圆给沈行春倒杯水让他吃药,沈行春喝水,头顶还挂着吊瓶,没会儿就说想去厕所。
沈行春天挂四瓶药,上午两瓶,下午两瓶,时间都不长,仨小时就挂完,般他都是等到吊水挂完自己去厕所,实在憋不住,就自己拖着挂吊瓶铁杆去卫生间,齐云峰说帮他他都不让。
安圆来,立马不憋,想上厕所就跟安圆说,让安圆给他解.裤子穿裤子。
上完厕所吊水也挂完,沈行春又嚷嚷着太热,让安圆给他擦身上汗,还让安圆给他洗个头。
沈行春现在想想,好像不管多久多远,他最后都拒绝不。
拒绝不安圆双手捧着他那颗热乎乎心,毫无保留全都给他样子——
沈行春两天后就出院,他暑假还个月,两人直接在学校附近租间房子,离齐云峰跟耿白住地方很近。
齐云峰开始让他俩直接住他们那,后来耿白爸妈要来北京玩儿,沈行春就在他们旁边租个小房子。
他上课期间也不用担心安圆会闷,去齐云峰那串个门,逛个街打个麻将都很方便。
安圆被沈行春抱,直压着想念下子找到出口,趴在他胸口,动动鼻子,“哥,好想你。”
沈行春揽着安圆肩膀,下巴搭在他脖子上,用鼻尖扫扫他耳垂,温声说:“下次掉根头发也跟你说。”
安圆咯咯笑两声,说:“行。”
其实沈行春住院这几天,除第天是高烧格外需要人照顾外,其他时候就挂吊水时候不太方便,只要吊瓶撤,他想干什都能自己弄。
但人在生病时候,心理会变得格外脆弱,点点病痛好像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洗完头安圆握着剃须刀给沈行春刮胡子,沈行春直垂着眼看着安圆,安圆刮下,他乐下。
他乐,安圆手都不敢动,握着剃须刀,瞪他,“你再乐,小心刮破你脸,到时候破相。”
沈行春抿着唇不乐,闭着眼抬抬下巴,“不乐,小圆儿给刮。”
太阳已经落到西边,沈行春坐在床沿上仰着脖子,安圆左手手心拖着他下巴,右手拿着剃须刀,下下刮特别轻,特别慢。
胡子刮完,安圆又洗洗毛巾给沈行春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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