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圆说大概后天中午到家，奶奶笑着说在家包好饺子，安圆又说：“奶奶，火车可能晚点，你不用提前准备，还得带着小秋呢，而且还得二十多个小时呢。”
奶奶应
声，还想说什
，电话已经被沈秋夺去，个甜甜
声音传过来，又问遍，“圆儿哥，你跟春哥啥时候到啊。”
“后天才到呢。”安圆耐心回答，又问沈秋，“你在家玩儿什？”
“
什都没玩儿，还等着圆儿哥跟春哥回来带去山上玩儿呢，爷爷奶奶不让去，也不带去。”
安圆笑着应声好，又跟沈秋说几句才挂电话。
沈行春说：“看不太清光，但能看到俩。”
安圆往后仰，半靠在沈行春胸口，看着玻璃说：“你角度，看到确是咱俩。”
安圆刚说完，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很快有人来敲隔间门，安圆推推沈行春，沈行春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穿着制服乘务员，是来检票。
沈行春从兜里拿出他跟安圆车票跟身份证，乘务员核对过后收走他们车票，他们也不用担心路上睡过站，卧铺列车员会在他们下车之前还票。
人才能闻得到味道。
火车晚上七点准时发车，火车轮跟铁轨摩擦，发出轰隆轰隆声响，由慢变快。
车厢晃动几下，又稳稳直往北开着。
沈行春跟安圆车厢里没有满员，软卧是个隔间个隔间，隔间里四张床位，沈行春是上铺，安圆是下铺。
两人对面开始是空，安圆觉得轻松不少，这样他就不需要在别人面前刻意跟沈行春保持距离。
沈行春回来时候安圆还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沈行春直接躺在下铺上，头枕在安圆大腿上，问他：“小圆儿要不要去洗漱下，洗漱完躺会儿？”
安圆抬头看眼上铺，问：“哥，们俩都睡下铺吗？”
“反正现在没人，下站得个多小时才停。”沈行春抬起手，隔着衣服在安圆软软小肚子上摸摸，想从衣摆下面伸进去摸时候安圆摁着他手腕，没让他动。
沈行春隔着衣服，掌心贴着安圆小肚子，没再乱动，又说：“晚上有人上车会敲门，半夜，没人注意。”
安圆没
乘务员走后，安圆两手撑着床沿儿边，脚跟动动，磕到床底行李箱，他低头看眼。
沈行春站在旁边，用脚把床底两人行李箱往里推推。
安圆坐直，从兜里掏出手机说：“哥，别关门，给奶奶打个电话跟她说声，说们上车。”
“好，你先打，去洗漱下。”沈行春说完，找出自己东西出去。
奶奶接到安圆电话时候正在跟沈秋玩儿呢，问他们大概什时候到家。
沈行春上车之后先四处转转，找找卫生间跟打水地方，先接瓶热水。
晚上窗外是黑，安圆坐在下铺床沿边，只胳膊搭在桌板上，趴在玻璃上看着窗外。
窗外路灯小小，点很远光闪动着，像是亮在黑夜尽头。
沈行春回来之后放好水杯，坐在安圆身侧，只胳膊撑在安圆身后床上，从身侧半包着他姿势，也往窗外看看。
晚上玻璃窗是反光，如果不趴在玻璃上看，车窗上映出来都是车厢内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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