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指尖轻敲下红酒杯,往前送。
刷拉!
林木保持嘴巴圆张表情,得意脸色忽然僵住,像浆糊样摇摇晃晃,仿佛风吹就要掉下来。满头满身红色,从头发狼狈滴到西服里白衬衫上。
啧,不枉费他特意挑红酒。
管他产自哪里,反正颜色最深,方便给人上色。
林木哽下,他当然清楚里面水分,马上含糊过这个问题:“反正劝你不要自不量力和小水争!”
“和他争什?”温茶凉凉道。
“你有脸提!如果不是你突然叫走温家大哥,小水怎会被人嘲笑!”
如果没猜错,林木说应该是半个月前慈善拍卖会,温乐水特意央求温家长子温荣陪他参加,想要借温荣口袋里钱给自己赢得好名声,对最后件拍品势在必得,没想到温茶发高烧,家中保姆通电话过来,温荣中途退场赶回家,独留温乐水个人在会场。事后有好事记者报道出来,自然引来通嘲讽。
想到心上人在他面前忍住眼泪,故作无事坚强模样,再想到心上人对待家人小心翼翼,害怕抛下态度,林木心阵刺痛,冷笑:“你们温家真有能耐,温荣被叫做算无遗策点金手,竟然错把鱼目当珍珠。温茶,有些人命天生就注定,定好你就得受着,上天注定你没有当少爷命,你就别像秋后蚂蚱样蹦跶,否则可不敢保证……”
没有理会他惊乍,柔和面容和侍者道谢。
“极品。”
“你说去追能追到手吗?”
“这可不比乐水差,甚至……”
说话人话没讲完,被林木瞪眼,把音节卡在舌尖不上不下。
不等他们有所反应,酒杯重重地被丢在林木脚边,砸碎玻璃碎片溅起,声音在狭小空间内极为刺耳。
温茶慢条斯理站直身子,他眼睛快速蓄满眼泪,眼眶红圈,握紧拳头,声音染上几分哭腔:
“你骂可以,你不能骂哥哥!”
那边正怒火中烧,温茶好整以暇斜靠在墙边没有回嘴,手指在手表上轻轻敲几下,脸上似笑非笑。
耳边传来动静极轻脚步,皮鞋和木质地板摩擦声极容易发出嘈杂声音,但来人却很沉稳,可以看出是个内敛甚至少有情绪波动人。
来!温茶眼底勾起笑意。
林木被对面少年随意斜来眼勾下,下意识停顿秒。
嗯?他骂到哪儿啦?
心上人敌人大放光彩,林木当然要想办法打压。他大步走到温茶面前,以特别蔑视姿态上下打量,抬起眉毛:“你知道什?你手上酒产自法国波尔多,世界上最古老葡萄园之,主要由赤霞珠和梅洛两种葡萄酿造。葡萄园主人最近在寻觅中国市场,有意让小水担任代言人,而你这种人,辈子都接触不那样层面。”
温茶左耳进右耳出,仿佛对方王八念经。稍微调整下面部表情,蹙起眉,软声说:“是吗?可听说十九世纪波尔多分级,乐水那厉害,接代言应该是级庄或者特级庄吧,和他可真配。”
波尔多分级,共分为五级,数字越小档次越低。
可温乐水吹逼葡萄酒代言就是个候补五级庄,仗着国内信息不对等,可劲洗脑有多高大上。
确实和温乐水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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