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挂个口腔科吧。”
温兴盛：……
温茶加快脚步赶回房间，关上门把自己埋进松软
被褥里，抹掉脸上未干眼泪，全身止不住颤抖——
笑出
声。
饭菜当然没有问题，有问题是茶水。温茶上辈子跟着那群纨绔子弟逗猫惹狗，没少发明
些整蛊把戏，他
温兴盛还在嘴碎骂着。
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温荣深吸口气，忍住火气：“爸，你最近多休息休息，有空可以去医院看看。”
温兴盛瞪大眼睛：“你什
意思？
又没病看什！”
温荣硬邦邦地说：“随便，做个全身检查或者看看脑科。反正暂时别来公司，公司不要笨蛋。”
当然不是。
这回连温乐水都面露尴尬，哪怕他再怎不喜欢温茶，也得承认温茶好厨艺，而且他和温兴盛离得近，隐隐约约闻到温兴盛口腔里难闻臭味，像粪坑里臭石头，快要窒息。
他屏住呼吸，把水杯递到温兴盛嘴边，委婉道：“爸爸，多喝点冷水。”
快他妈闭嘴别说话！
桌面气氛下子降到冰点，温荣没吃饭兴趣，收到筷子，把视线落在温茶身上。
地递上杯水。
温兴盛赶紧抢过来咕噜往里送，下秒噗得全喷出来，殃及他身边献殷勤温乐水，温荣也不动声色皱着眉移开距离。
温兴盛嘴巴里被烫三个泡，破口大骂：“你疯！这烫水！想要害死吗！”
温茶委屈地道歉：“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太着急，没有注意……”
温兴盛脸色涨成黑红，整个老宅都是他口齿不清怒吼：“饭做也难吃，事情也办不好，蠢货！”
温兴盛：？？？！！！
战火在两父子之间蔓延开来，温兴盛把矛头指向温荣，而温乐水当然无条件支持自己在这个家金大腿温兴盛。他们讨论东西和温茶暂时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只能黯然神伤地退场，慢吞吞离开厨房往二楼房间走。
身后争吵传来，只有温兴盛不断发泄，最后他重重拍桌子：“温荣！你反你！”
温茶竖起耳朵等待温荣反应。
温荣沉默几秒钟，很郑重地说：“爸，你口臭。”
之前还兴致勃勃少年现在默不作声地垂下头，头顶射灯却,bao露他脸颊上划过泪痕。
他手指在西装上摩擦两下，想要伸出去拍拍少年头安慰他，但又有些犹豫。
另边灌瓶凉水温兴盛打个嗝，引来温乐水脸色铁青远离，他没有注意，厌恶地对温茶说：“不愧是从农村出来，就没见过你这笨人。”
少年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
温荣抬起筷子，夹小块鱼肉，哪怕凉，依旧可口，淋上酱汁让人胃口大开。他脑中闪过少年刚才刻意掩藏手背烫伤痕迹和闪过小紧张神情。
“饭很难吃？”不作声温荣疑问道。
不怪他偏离重点，主要是当你面对个失去形象破口大骂长辈和柔柔弱弱满心愧疚弟弟时，心里总会不自觉偏向后者。
而且重点是，他就没吃过这好吃饭菜！
“难道不是吗？”温兴盛骂骂咧咧，没听出温荣语气里不对劲，“跟坏掉样，恶心死。”
他没说是，他总感觉有股厕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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