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端住茶杯手滞,偏头望向站在最后青年。
目光落在那串佛珠上时,他确定这人身份。
齐修竹,也就是齐君浩小叔,也是全书中金手指拉满
温荣下意识屏住呼吸,反应过来以后忍不住汲取空气里四溢香气。
“卧槽,是你啊!”道惊喜男声打破宁静。
温茶全神贯注,径直沏满三小盏茶杯。
回头,张大脸赫然在他面前,吓他跳,差点掀翻茶桌。
温荣上手扒拉开:“郑明中,离弟弟远点。”
温茶接下来动作缓解他不自在。
为感谢,温茶说:“请哥哥喝杯茶吧。”
雅座旁有套完整茶具。
淋壶、烫杯、捡茶。
那些个茶艺大师泡茶花里胡哨,用百年沉木,镀金茶壶,吹嘘着自己多高明,可眼底精明算计比杯中茶叶更加浮沉,看得温荣直皱眉。但温茶动作行云流水,找不到丝毫凝滞感,恍若舒展开云,抑或翻飞蝴蝶。他侧脸认真,看起来坚定又诚挚,脸上仍有消散不掉病气,明明那细瘦手腕竟显出沉而稳力道。
,只能以如此幼稚又歇斯底里诉求来表达自己感情。
他沉吟道:“严格说起来,他又不姓温。”
温茶诧异,不是温乐水不是他自己:“难道大哥你要去联姻?”
温荣冷笑声:“让温兴盛去。”
他最烦联姻那套,在他看来,绝对实力可以证明切,何必用牺牲婚姻方式来攫取利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社会主义就不该助长这些歪风邪气!
“原来这就是你弟弟,诶,温荣,你可真是捡到宝,怎就没法从天而降个多才多艺宝贝弟弟。”郑明中自来熟地凑上前,“嗨,弟弟,叫郑明中,找你很久。”
自从上回公馆喝那杯茶却找不见人之后,他始终念念不忘,但没有权限查公馆监控,问所有服务生也答不出什所以然,他差点就放弃。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齐家宴会上捡个漏。
他眼疾手快端过来杯茶,小啜口,入口不涩,口咕噜下去就又想再来口,三两口杯茶下肚。他腆着脸:“弟弟,再来杯呗。”
“滚远点。”温荣黑着脸把郑明中推开,“这是弟弟。”
郑明中吆喝:“哎呦,还骄傲上。告诉你,既然年纪比们小,就是大家弟弟,你说对吧,修竹?”
温荣紧紧盯住他,瞬间忽然感觉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好好解过这个弟弟。
树枯枝刚好从窗外探进,侧旁手指如同暖玉,显出玉质肌理。他人笼罩在朦胧光影之下,有种水中影般易碎感。
茶水倾倒。
香!
纯正浓郁木香与药材里肉桂味将茶味烘托出来,不喧宾夺主,烟气袅袅上升,隐约有兰花香气可循。
温茶噗嗤笑出声。
温荣茫然地看着笑眼盈盈像汪水弟弟不知道说什。
“谢谢哥哥。”温茶真情实意地道谢。
他从前从来没有感受过兄弟温情,只体验过兄弟间尔虞诈,温荣这样单纯为家人兄长他从未遇到过。难得体验到这样直男又纯粹亲情,他再怎铁石心肠,也会被打动几分。
温荣被盯得不好意思,摸下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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