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竹淡淡地说:“最近没什事。”
怎可能?肯定是齐家内部又闹什矛盾,毕竟齐家破事点不少,齐修竹几个哥哥都不是什省油灯。
但朋友不说,他也不会拆穿:“行,换赛车服去,你在这儿等着。”
另头,温荣已经换好头盔和服装,他见温茶望见套小号纯白色为基调,红色搭配赛车服,像仰望橱窗里漂亮水晶球小孩,不由觉得心下柔:“
“你把他带来做什?”温荣真想扒开郑明中脑子看看到底是不是全新,跟没用过样。
温茶初来乍到,他就是怕温茶被那些纨绔子弟带坏,什酒吧夜场,统统都别去。结果郑明中朝把他所有努力全部打破,看温茶似乎颇感兴趣样子,温荣无奈地叹口气。
“会儿跟紧,知道吗?”他摸摸温茶毛茸茸脑袋。
温茶乖乖点头。
温荣满意微笑,转向郑明中时瞬间变脸:“你,会儿和比场。”
他得回家哄哥哥。
温荣前脚刚在机场降落,得知郑家生日宴上闹那出,马上杀回家把郑明中和薛青州毫不情面地骂他们通,接下来几天不断释放低气压。
房子塌,弟弟没。
温荣想杀人。
但作为守法良民,他不可能付诸实践,只能可劲折磨他眼中罪魁祸首。
“生气吗?”
温茶歪头,望着自己要想整理齐修竹衣领而被攥住手。男人手掌宽大,手就能握住他手腕。
温茶不轻不重地挣开,结束没有完成动作,拨弄下男人本就整齐衣领,不经意间搔过他下巴和喉结,明智地退后,看上去又柔又乖。
“你用什剃须膏,真好闻。”
男人没有回应。
郑明中哀嚎:“怎还没完啊?”
他望着温荣和温茶远去背影愤愤咬牙。
齐修竹说:“本来是要完,但你把他捎来,又不样。”
郑明中闻言扭头,他发小在云烟雾缭烟雾中定定坐着,指尖点在皮质沙发上,轮廓棱角分明。
“唉,你竟然有空出来?不是很忙吗?”他拆瓶没开封矿泉水咕噜噜喝下,会儿要开车,他还不敢喝酒。
郑明中愁眉苦脸:“大哥,求你,真和没关系啊,谁能知道齐家主想法,你咱能不能讲点理?”
从高尔夫到跆拳道再到剑道,这几天他被温荣虐个体无完肤,现在又被拉到赛车场上。
温荣是天才,是天之骄子,并不止学习和事业上,相反,他在业余爱好上也把技能点全都满上。
隆隆隆重金属电子音乐震耳欲聋,郑明中努力无视温荣快要实质化为利刃眼神,哥俩儿好地揽着温茶肩膀:“带弟弟来瞧瞧热闹。”
有温茶在,说不定温荣为保全在弟弟面前形象可以有所收敛。
“还在生气?好嘛,那就不打扰你生气啦,也该回家。”
齐修竹望着温茶离去背影,像被懒洋洋狐狸尾巴轻轻扫,难以言喻痒意从喉咙到全身再到骨头,连同苏醒**,不知不觉蔓延开来。欲感和冷感矛盾地揉杂在他身上,有种晦暗不明吸引力。
温茶。
他在心里咀嚼这两个字。
温茶懒得理身后男人想法,他今天心情好,所以遇见逗逗,但他还有更重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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