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个老机灵鬼!
温茶嘴唇微张,等着化妆师姐姐给他涂完唇膏,黏黏腻腻感觉令他忍不住想抿,得到化妆师姐姐没有威慑力瞪。
温茶摇头,没动嘴唇,所以声音很含糊:“婚礼可以请你,但是新郎可不定是他。”
约翰很费劲地理解温茶那句话含义,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听不懂。
“你知道叫他什吗?”温茶笑起来,“叫他小叔。”
温茶怀着非常惋惜且沉重心情起床开工。
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往他薄得依稀可见青色血管眼皮上扫层酒红色和金色眼影做装饰,幸好温茶眉骨足够挺拔,才能撑得起如此欧美妆法。
昨天喝太多酒,温茶现在太阳穴还有些不舒服,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依旧阖着眼睛,却准确指出那个人姓名:“约翰,今天不能喝那多酒,害人不浅啊。”
约翰站在他身边:“cha,别那说,酒可是个好东西,让你们感情直线上升。”
温茶睁开眼,两个人视线在镜子之中交汇。约翰正朝他挤眉弄眼,神色鬼祟,估计昨天亲吻画面被这老头子撞个正着。
甜甜酒味、清淡檀香。
温茶迷糊睁开眼,像被对方清冷动情眉眼蛊惑住,转不过脑袋。
然后他此时此刻不大灵光小脑袋瓜指示他亲完就跑,跑回房间倒头就睡。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洁白床单上时,温茶从床上爬起来,扒拉下乱翘头发,把被子团巴成团乖乖抱住,下巴搁在柔软鹅绒被上思考人生。
昨晚他被亲得迷迷糊糊,在柔软触感离开嘴唇,齐修竹在他耳边呼吸之时,推开对方胸膛就溜。
约翰不理解中国人复杂辈分,迷茫眼神充分展现他困惑。
“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之所以叫他小叔,是因为未婚夫叫他小叔。”温茶对着镜子捡起掉在眼角边根长长睫毛,玻璃镜清晰倒映约翰惊讶到有点惊恐脸。
他继续补充道:“所
温茶也不羞涩,反应平淡地“哦”声,抬头和化妆师姐姐撒娇:“姐姐,不要喷那多发胶好吗,头皮不舒服。”
化妆师姐姐哄着他:“放心吧cha,肯定不会。”
约翰杵在那儿还不肯走,老头子今天似乎八卦欲蓬勃生起,兴致勃勃地拖来张凳子坐到温茶旁边:“你们婚礼可以请来做摄影师,保证把你们拍得完美。”
要不是齐修竹是他不敢造次金主,他定会拉住齐修竹把镜头怼在对方脸上狂拍不止。齐修竹那张脸拍照,妥妥禁欲系,同样能让不少人为之疯狂。
要是温茶婚礼请他来,他就能既拍温茶又拍到齐修竹,两全其美。
没办法,要是放在温茶清醒时候,他说不定还能抓着齐修竹说“再来遍”。但那时候他都喝糊涂,运载不足脑容量实在没有办法缓过神明白齐修竹竟然没有拒绝他,怎说亲就亲,好端端突然崩人设吻得又凶又急。于是,如同感知到危险小动物溜烟跑个没影。
齐修竹可真狗,居然骗个醉鬼自己也醉。
回忆结束,温茶拍下床单:
亏呀!
说不定下步就能睡到小叔,结果酒精害人令他错失机会!真是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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