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雨骑单车顺着小区门口扬长而去,路上都在为仉星航那声“再见”心烦,未卜先知就知道这个疯子不会简单罢手。
果不其然,他刚回到门口,单脚点地,没等刹住车,老板就拿着长长条单子迎出来,惊诧问他。
“小阮,你是不是得罪顾客?这个叫‘到碗里来’客人又下十单,还要次单分开送。”
天很好,太阳正晒,阮芳雨连续骑行小时,闷满头汗,脸都热红。他跨坐在单车上,摘掉帽子用手背胡乱抹把粘在额头上汗。
“他怎就不撑死呢?”十份,几个胃啊!他为生活拼死拼活工作,仉星航却拿来戏耍他。
,穿堂风扑面而来,原本浓郁信息素也因全方位通风散尽。白纱窗帘被风撩在半空鼓荡。
仉星航坐在正对门沙发上,换身干净衬衫,风从发丝间吹出来,歪头看阮芳雨,笑像只守株待兔得逞后王八。
阮芳雨深吸口气,从那句“再见”开始就知道事情不会善。在这种小事上反抗没有意义,他不想做无用功,再次妥协,顺从对方意愿,进门把饭盒放在桌上。
出于礼貌,他视线没有偏移乱打量,把饭放在桌上就走。仉星航在他起身时扣住手腕,仰脸问:“哥,你个小时多少钱?”
阮芳雨下意识低头看过去,仉星航微笑依旧,大概是刚洗完澡,脸色比平常还要白,略显病态。
“行。”他把帽子重新扣在头上,对店长说:“麻烦给份,去送。”
“这个……”店长见他表情要杀人,不放心提醒。“别跟客人起冲突,别得罪客人。”
“知道。”阮芳雨手握车把,皮笑肉不笑。“这是同学,他跟闹着玩呢。”
之前满屋子信息素,阮芳雨此刻能想到唯有四个字——纵欲过度。他对于糜烂人和生活向来敬谢不敏,面对语双关询问,缓慢又强硬将手挣出,用眼神凶狠警告。
“老子小时八万。”
“便宜。”仉星航今天第二次出乎阮芳雨意料,他松开手,并没有像以前样强迫做什。
目阮芳雨离开,他愉悦笑着说:“哥,们再见啊。”
正要进电梯阮芳雨个趔趄。“不想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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