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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半。”仉星航说完,起身去厨房用烧壶热水,水开后倒进放冰块杯子中。回来时,阮芳雨已经快速吃完第二盒饭。
仉星航动下嘴角。不出所料,他饭量确实大。
林秋萍是按照家里标准给仉星航布置房子,摆设诸多,堪称华丽。阮芳雨没有好奇去乱瞟室内任何东西。阿嬷从小就教他,去别人家眼睛不能乱看,那样很没礼貌。屋内飘荡着若有若无信息素。那股味道浓烈时让人反感恶心,但此刻被风冲淡,莫名有点好闻。
杯子底部冰块融化只剩下小半,水也凉下来。仉星航把左手那杯递给阮芳雨。阮芳雨只是盯着并没有接。饭是他送过来,可以吃,但水是仉星航烧出来,他……
不知道是他表情太直白还是仉星航确实变态,轻而易举就看穿,哂笑声。杯子底碰上绵软桌布悄无声息。“哥,要是想要你,信息素比什药都要好用。”
此刻突然笑肩膀颤动像个神经病。只是眼下看来,起码吃饭是安全。他被仉星航来二去折磨错过店里饭点,闻着香气勾动食欲,胃像只不争气小狗,跟着叫唤。
室内静匿,那声十分清晰。紧绷气愤瞬间全无,阮芳雨埋下头,脸红。
仉星航把饭推到他眼前,贴心递来勺子,说:“哥如果不想吃饭,那们也可以做些别事情。”
这是句夹着温柔胁迫,阮芳雨接过勺子,低头挖口,又挖大口。饥饿被勾出,发不可收拾,为掩饰尴尬,他开始埋头扒饭。
阮芳雨吃东西很大口,却又很干脆,让人觉着舒服。仉星航坐在对面,端着盒饭半天没动,目光从鼓鼓腮帮落在对方握勺指尖上,金属光泽映着指腹,十分漂亮。
他在对面坐下,视线漫不经心掠过阮芳雨手边紫菜汤,又不漏痕迹转到自己手里杯子上。“喝吧。”
阮芳雨捕捉系列动作,看着面前被冰镇凉水,有点恍惚,不敢相信自己判断——仉星航是发现他不喝紫菜汤,所以特意去烧水。
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心情突然就变得复杂。
大概是从小得到就很少,所以每次旁人给他点善意,都会忍不住软心肠,恨不得掏心掏肺去还报。即便那个人是曾经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仉星航。
阮芳雨:“……”他觉着自己应该是有病——
阮芳雨飞速吃掉盒饭,瞥眼紫菜汤,没有动。大概是吃人嘴短,他嚼着最后口饭,语气不再冰冷,但也没好颜色,无情瞥仉星航眼。“你看什?”
窥探这种双方都尴尬事情不说破最好。仉星航却压根不正常,也不知道什叫羞耻。“看哥手,特别喜欢。”
阮芳雨想,如果杀人不算犯罪,依照仉星航变态心理,大有可能把他手和腺体砍下来做成艺术品挂在墙上天天欣赏。他不能把手藏在身后,只好握握拳,有几分威胁意思。
“爱哥。”仉星航收回视线,在阮芳雨腹议中猝不及防表白,又开盒饭推过去。“当然舍不得哥受点伤害。”
阮芳雨:“……”他直怀疑,变态心理在导致精神不正常同时,会附加超越常人异能,例如: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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