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星航听见声响侧过脸,光线变化,眼球
校服外套很薄,仉星航贴着阮芳雨,体温很快就漫过衣衫穿到肩头。阮芳雨怀疑他是不是还烧,感觉皮肤接触地方很烫。手掌搭在肩上,手背隔开仉星航脸颊,随口回:“你是不是还不想上学?”
“想回去。”
“回哪去?”
“哪都行。”仉星航完全顺着自己心,人只要生病,就会带着返本小孩子脾性。阮芳雨不知道他小时候什样,但能说出‘不想上学’就已经差不多。他突然有点想笑,感觉自己见证场学霸返祖智力退化。
大概是那模样太过可怜,仉星航用自己痛苦取悦他。阮芳雨停下脚步,肩膀极轻垮下,把仉星航头不轻不重推开。
校医提着暖水瓶回来时候见关门,推开就是手拉手腻歪场景,顿时啼笑皆非。心说现在小孩越来越无法无天,当他地盘是小公园呢,还敢关起门来谈恋爱。
阮芳雨在门推开瞬间抽手,仉星航头还昏着,紧蹙眉头,下意识抬手遮挡门口投来光。阮芳雨怕他走针,赶忙撑住床沿欠身又把抓回来。
仉星航睁眼,阮芳雨弓腰撑在他胸前,抓着手腕。四目相对,姿势诡异,气氛暧昧。
“不是。”阮芳雨忙又松手退回去,校医脸上写满世风日下,阮芳雨觉着自己麻,他说:“们没有谈恋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要说明白。”.
输液袋里药正好打完。校医给仉星航又测遍体温,确认烧完全退。坐在桌前开两盒感冒药,嘱咐好忌口和注意事项,把两个人打发走。
“你在这里等着,去找八公主请假。”学校规定,上课期间学生不能随意外出,除非有班主任签字假条.
仉星航目送阮芳雨离开,从甬路尽头收回目光,长睫垂下。
明媚阳光洒在身上,仉星航站在原地并无丝毫享受表情。医务室在体育场附近,远离教学区,这片路罕有人来,四周寂静异常,只有几只小鸟在枝叶间扑腾,衬得更加静匿。
人经历不同,所以在面对相同天气时潜意识中情感反应也不尽相同。仉星航面对晴空万里,心中最偏角落总是会不自觉蔓延出空落,寂寥孤独藤蔓在其中生长,将原本就空虚心脏缓慢缠绕,变得杂草丛生。
阮芳雨回来时候见仉星航站在原地,他低着头,有穿过树叶光斑落在藏蓝色校服肩上,风略过发梢,眼球疏若琉璃,那瞬间近乎是透明,吞噬所有颜色。
阮芳雨看表已经第四节。仉星航烧完睡完,满脸病气,浑身像是被抽空样乏力又懒洋洋,走在路上东倒西歪,非得挨着阮芳语肩膀,两人影子在地上纷繁交错,碾过片片树荫。
阮芳雨多次反抗无果后终于消极不再抵抗,感觉自己像被块狗皮膏药粘上,被迫拐着仉星航往前走。仉星航早就发现,阮芳雨嘴硬心软并且耳根软,很多事情表面拒绝反抗说着不要不要,但稍微逼下,他就会干脆让步投降。
这世上,怎会有这容易拿捏人。
仉星航枕着他肩膀笑,散漫被带往前,分分合合影子黏在起,掠过凉荫,迎面吹来风暖热,隐隐有夏天味道。
“哥,不想回教室。”他嗓音又懒又轻,眯起眼睛显得很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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