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雨将手搭上眉梢,遮住刺眼光,懒散又讥诮笑下。“之前看你在厕所里吃屎都没管,你管穿几件校服干什?”
陈延超好像被踩尾巴,突然跳脚。“你他妈胡说八道什!”
上次他被陈奇瑞摁在厕所被经过阮芳雨看见,他好面子又要强,那是耻辱和污点。如今陈奇瑞不在,阮芳雨存在就成时时刻刻提醒。偏偏这人刚才又跟自己死对头林轩眉来眼去。
陈延超像个被点炮仗,憋满肚子火想找人麻烦。
“随口胡说你这紧张,心虚?”阮芳雨学着他语气挑衅。“怂什?”
阮芳雨并肩跑,小声问:“哥,你要发情吗?”
“没有。”阮芳雨咬着牙嘴硬,边随队跑,将罩在头顶校服往下拉,似乎想还给他。
“穿着。”仉星航已经看透这人要强本质,肩膀和他挨着,声音更小。“信息素能慰藉Omega发情。”优质Alpha信息素,能给与所有Omega安慰,这是他们处于性别金字塔顶端最主要原因。
阮芳雨指尖勾着领子,踌躇半晌,在,bao露威胁下,最终妥协松开。
五班队伍跑到半,两半队伍正对着。陈延超恰好看到这幕,以目光示意,冲旁边同学道。“说什来着,阮芳雨现在就是条鼻涕。仉星航大热天给他摞件校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阮芳雨你故意找事是不是!”陈延超分不清谁才是来碰瓷,就感觉窝在心口火往头顶蹿,气冲冲向前步,离他最近同学伸下手,又不敢拉。
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不知天高地厚年代,遇事便想打架来解决。
阮芳雨站起身,将仉星航外套搁在椅子上,又将自己校服外套脱下扔在原地,阳光下白皙手臂上肌肉线条轻韧明显。“就找事你能怎着,孙子。”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自认为自己是獬豸、是饕餮、是魑魅魍魉,就算在仉星航手里直落下风,也不至于被陈延超这种人随意揉圆捏扁。
仉星航没来时,他才是校霸,打出来校霸!——
阮阮怂起来分人。明天请假,休息下
不适症状缓解,阮芳雨浑身力气渐渐恢复。校服上草木气息在安抚他。那味道乍闻生厌,时间久,鼻息习惯后竟从中闻到丝幽然花香,并不浓郁,极其清淡。让人想到白雪皑皑极地冰川上,苦涩苔藓开出洁白小花,幽香缥缈,那是苦到极致后回甜…….
天气太热,体育老师带着学生做完热身和拉伸后就原地解散自由活动。阮芳雨穿两件校服实在闷得慌,将最外边脱下来回头想还,找圈没见仉星航人——刚解散,就不知道跑去哪。
黄洋拿足球和黄雷跃他们起招呼阮芳雨踢,阮芳雨正虚,摆摆手拒绝。他在篮球场旁边裁判休息长椅上坐下,随手将校服搭上椅背,不知想到什动作停滞在半空,又转手放在膝上.
篮球带风哨顺他脸颊擦过,幸亏阮芳雨反应快,侧头躲避,只激起耳畔发丝,没有擦出血。
“呦哟呦~阮郎干什呢?”陈延超捡迸出去球,身后跟着班里群人,手下熟练拍着超这边走。“大热天怎穿两件校服,被人欺负啊,扔地上啊,扔地上都不敢?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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