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
“不好意思,堵车。”仉南星提着精致点心袋子进来,反手阖上门。
今日气温偏高,从清晨开始就热人冒汗,仉南星却是身规规矩矩西装衬衣。
他进门后仿佛没感觉到气氛沉抑,把空调温度调高些,含着笑问:“今天怎有空到这里来?”
谭曜州过去要帮他脱外套,仉南星抬手制止,擦肩而过时,谭曜州看见对方遮掩在衬衣领口下明显淤青——那是大力摁捏出来指印。
仉南星错开谭曜州来到茶几前,单手负在身后,弯腰把手里点心袋子递过去,对明显气得不轻仉夫人说:“给你买喜欢茶糕,现让师傅捏,少糖。”
办公室内,谭曜州挂断电话去里边茶室端出泡好红茶,为端坐在沙发上黑衣女人倒杯。“仉总说他会儿就到。”
仉夫人斜睥他,指尖用力掐着腿上手拿包,原本就消瘦骨节更显狰狞,青筋都起来。
包里边装信封因为太厚,露出整齐角。谭曜州视线装作不经意瞥过,又自然挪开,笑容恰当颔首,职业素养极高退到桌边站好。他眼角余光瞥见窗外,高层视野广阔,从这里往下能览视大半个朝阳,仉南星当初把公司选在这栋楼就是为这幕景色,谭曜州开始并不觉着美,但那个人说过次好看后,他也渐渐挪不开眼。
仉夫人在等待中情绪逐渐不稳,冷剐向谭曜州,问:“他平日里做那些事,你知道多少?”
谭曜州转回头,并不躲避她目光。“是仉总助理,日常行程都是在安排,不知道夫人具体指是哪件?”
他扬着明亮笑意,没带点阴晦情绪来。
仉南星有很多张脸,夜晚不为人知,在商业场上挥斥方遒,面对仉星航和阮芳雨以及自己母亲时温柔体贴……他千变万化,在各种场合下熟练变换自己,每个都是他,但每个又不是他.
仉夫人看他粉饰太平脸,心口火气更抑制不住往上蹿,胸腔剧烈起伏,跳脚起身,甩撞开点心盒子,反手将包里信封扯出,猛然摔在仉南星脸上——
“你看看你干好事!”信封里照片纷纷扬扬袭到空中,仉夫人浑身颤抖咆哮。“你还是个正常人吗!你跟你爸在外包婊子有什区别!”
光怪陆离画面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仉夫人用尽全力嘶吼。“仉南星你真不要脸!你太让恶心,太让恶心……”她想起照片和视频中那些不堪入目画面和声音,难以置信那是她儿子,简直像只爬虫样……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仉南星母亲,仅仅是仉夫人身份都不足以让她坐在这里指手画脚。谭曜州厌恶这个这人,bao躁易怒又高傲刻薄女人,每次出现,公司上下都得鸡犬不宁。
她就是有这样本事,让所有接触,遇见人败坏掉天好心情,句话,踩在人心尖雷上。
仉夫人眼睑张大,眼球中红血丝愈发清晰,然后眼角神经质抽动,咬牙切齿嗤笑。“不要奢想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别想着扒上他就能爬上枝头,只要活着,仉南星娶谁嫁谁都得说算!”
“是这样。”谭曜州推推眼镜表示认同,维持着自己彬彬有礼。“那您可要好好活,少生气,争取长命百岁。”.
办公室门传来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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