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到现在,他直都在习惯被抛弃。
“们终身标记吧。”——
是双更,惊不惊喜?!
车内再次恢复寂静。
仉星航删所有联系方式,以往那多年,尽管林秋萍不怎负责任,但还是时不时给他关心和照顾,存在生活里,拥有痕迹。
此时此刻在雨声轰隆中,他想,自己终于成没有父母孩子.
阮芳雨在睡梦中感觉身侧床塌下去块,仉星航蜷缩着,手臂环过腰,将他勒进怀里紧紧抱着。
此时天边破晓,雨也停,室内昏黑,四周片静匿。
“什着急事,大晚上就得赶回去。哎——”他从后视镜看着仉星航身上校服和膝上书包,又忍不住感慨,“现在学生可真累,高三吧。”
仉星航说:“嗯。”
雨幕似乎隔绝天地,司机在长途龟速行使中难免寂寞,开始有搭没搭和仉星航聊天。
“你是南嘉市人还是朝阳市?”
“朝阳。”
前鉴,她自己应该很清楚。
仉星航落下手,悲哀笑。
“你还记得四年前大雨里……”他低头酸涩扯扯唇角。“算。”
四年前,林秋萍为追莫城即将要离开航班,把他丢在大雨路边。
那时候仉星航站在原地,心中默默给她次机会——只要林秋萍回头,回头带着他起走,他就告诉她,自己刚继承爷爷遗产,他们有花不完钱,林秋萍不用再忍受羞辱仰人鼻息,就能得到直以来梦寐以求生活。
阮芳雨回身,伸手去摸他脸,仉星航偏下头避开,“哥再睡会儿。”
他很明显错开话题,阮芳雨没有继续试探,往他怀里缩缩,嗅着熟悉信息素,带着雨夜奔走冷气。
他知道仉星航在南嘉没什能说话熟人,昨夜八成见林秋萍。
因为只有在见自己亲生母亲时候,他才会有这浓烈又压抑情绪。
“星航。”阮芳雨在这个逐渐勒紧,弥漫冷意厚重怀抱里,想起那个被囚禁地下室没有依靠少年。
“这晚去南嘉做什?”
“走亲戚。”
“你那亲戚就放心你大晚上个人回去?”
“也算不上亲戚。”仉星航换个姿势,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跟陌生人差不多。”
司机听迷糊,但对方摆明不想多说。
可她终究舍不得眼前纸醉金迷,丢弃他。
这些年仉星航直瞒着林秋萍自己名下资产,就是想等有朝日,他说出切,能够看着对方后悔。
可真到这天,他又觉着算。
“以后你就当没生过吧。”.
车进入朝阳境内就像换个世界,雨滴轰轰隆隆打在前挡风玻璃上,雨刷都来不及刮下去,视线受阻,司机被迫降低车速,看着后座面朝窗外发呆学生,忍不住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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