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低下头，说：“耽误你
。”
凌辰南身体往前倾，手搭在他腿边
椅子上——这个亲近试探没有引起对方不适，比第
周抗拒已经大有改观。
“完全不会，”他说：“
想要帮助你。”
沈寅川看着他，喉头上下滚动下，凌辰南觉得他可能是想要微笑下，虽然脸上什
表情也没有。“
那用力，但是当时跪在他身上，全身力气都压下去，他满脸血……”
凌辰南递给他杯水想让他冷静下，可对方却避开，可能是想到以前自己在水里下药场景。
沈寅川闭上眼深吸口气，然后说：“直坐在他旁边等到半夜，他身体越来越凉，地上血也凝固住，散发出非常令人反胃铁锈味，当时太害怕，不知道该怎办，就……就埋他，不知道他当时还活着，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会送他去医院，肯定会。”
凌辰南问：“然后你去院子里挖个坑，把他埋进去？”
沈寅川点点头：“挖好大个坑，把他推进去，好看脸颊都蹭脏，身上也都是土，然后开始飞快地埋，坑挖得不够深，土不敢填太高，想别人肯定看就能发现，但是太害怕，当时也只能那样。回到家之后从窗子又看看，下雨，土变得平坦，没之前那明显。然后……然后应该是吃点安眠药，第二天醒来时候……地上个坑，他不见，他不见……”
凌辰南注意到他第次说时候，是“因为下雨泥土松软所以好挖坑”，第二次下雨时间点却跳到掩埋之后，心里估计着对方是受不和恋人肢体冲突后对方离开打击，神志不清下到院子里挖个坑，是种掩埋自己不愿承认不堪事实下无意识举动。
好险自己没有冲动之下去报警，为具根本不存在尸体。
而在自己对面人，凌辰南想，也不是什丧心病狂杀人犯，只是个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情感和把握恋爱距离病人，每天都深陷在对自己自责里，步步努力寻求着帮助。
“医生，”沈寅川忽然开口喊他：“天，天黑。”
凌辰南扭头看看窗外，深蓝色天空逐渐晕染开粉紫，他又看看表，已经过下班时间个小时。他有些心虚，说：“闹钟怎没响，都这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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