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寻求专业帮助这点很勇敢,可为什要用施,bao人身份呢?”凌辰南问。见对方不答,他又问:“是因为觉得用自己身份说不出口吗?”
白晟点点头,犹豫地开口:“其实直在猜测,在想,他是为什……是什动机会做这样事,是为什会变成这样,这样个,bao力狂躁人,也有想过是不是自己问题,没有给够对方足够安全感,他最开始和认识时候真不是这样。”
这种心态也受害者中也不在少数,大量愤怒和责备情绪无处发泄,久而久之会开始怀疑是不是因自己过失导致惨剧发生,比如“如果没有走这条路就不会被抢劫”,“要是没有出门小孩就不会出意外”等等。而白晟最开始几周言谈之中,也确实四处在给沈寅川行为找种种借口。
凌辰南凑近点,手按在他膝盖压低脖子向上看,直视他眼睛说:“白晟,你是受害者,这不是你错,不要自责。”
白晟看看他,又抿紧嘴巴。他好像还没能适应新身份,手脚僵硬无所适从。
过半个多小时之后,白晟眼泪似乎终于流干,凌辰南渐渐松开手臂同他隔出点距离。
白晟看起来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虽然呼吸还有些短促,但是表情已然平复。
凌辰南想要站起来,结果小腿阵酸爽痒痛感,又跌坐回到地毯上,他冲白晟笑笑,说:“腿麻。”
白晟习惯性抿嘴,但是嘴唇上都是被他咬伤血口,他也学着凌辰南样子缓缓打直腿,轻轻揉按腿肚子。
过会儿,凌辰南站起来,虽然小腿骨还隐隐作痛,但他现在没什心思管。他把白晟扶起来坐好,朝他伸出手说:“重新认识下吧。”
凌辰南问:“你是被救出来还是自己跑掉?”
白晟似乎受到他眼神鼓励,开口说:“是自己,自己跑掉。记得当时好不容易劝沈寅川帮解开手链,是想等他完全放松警惕时候再逃走,可是那时候太紧张,总之……总之他抓住,具体过程有点记不清,只记得他应该是用什东西打头,就昏过去。后来……大概是半夜醒,也许是凌晨吧,当时只觉得喘不过气,张开嘴吸气就全是土跑到嘴巴里,好多呛在气管里,后来,后来就爬出来,跑到街上,……”
白晟又颤抖起来,他蜷起膝盖,凌辰南连忙安抚地顺着他背:“怎,难受吗?”
白晟把脸藏进膝盖间,高大身躯折成奇特姿势,他瓮声瓮气地说:“头疼。”
凌辰南看他时常头晕恍惚,估计是长时间摄入镇定药
对方抬起头,瞬不瞬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和他握握:“医生你好,叫白晟。”
凌辰南坐到他对面,问:“沈寅川是你恋人吗?他囚禁你?”
白晟眼神黯然地点点头。
凌辰南想,这样就都说通,他们恋爱细节都是属实,只不过叙述角度正好相反,这解释白晟对于家居装修解,解释他对镇定剂恐惧,也解释他对那夜泥土气味深刻印象。
甚至……凌辰南回想起他们第次见面细节——他说白晟点杯豆浆拿铁,而面前这个人乳糖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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