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正想说什
，手机忽然亮
，在玻璃桌面上发出很大
震动声，他
把捡起来看，凌妈妈在旁嚷嚷：“你这孩子，跟你说话呢！”
白晟发来消息：不好意思啊医生，刚才没看到信息，去楼下开门，外卖刚到！配张装着饭盒塑料袋照片。
凌辰南情不自禁弯弯嘴角
狼吞虎咽地干碗饭，又喝光碗半虾皮紫菜蛋花青菜汤，凌辰南叉手叉脚地摊在凳子上，脸满足样子。
凌妈妈站起来收碗，嘀咕道：“像什样子，怪不得没人要。”
凌辰南哼唧道：“妈，你放着吧
来收。”
凌妈妈白他眼：“别假，你待着吧。”
凌辰南坐着发呆，又想到白晟吃饭慢条斯理样子，好像自带高档餐厅滤镜，觉得那样吃相肯定是自家妈妈梦寐以求。
“他回来你自己跟他说吧，说他都嫌烦，”凌妈妈炯炯有神地盯着他：“说说你，你最近……怎样啊？”
凌辰南背后冒汗，装傻道：“什怎样啊？”
“对象啊，有没有着落啦？有没有什有迹象人啊？”凌妈妈说：“你爸最近学个新词儿，他说你是单身狗。”
凌辰南差点喷饭：“没人要，妈，砸你手里。”
凌妈妈皱眉：“觉得也是，是不是儿子你长得太难看啦？”
凌辰南前脚刚进家门，凌妈妈闻声拔地而起，洪亮声音地从客厅穿过：“回来啦！吃饭吗？还有饭！专门给你剩！”
凌辰南说：“妈，吃过。”
凌妈妈充耳不闻，啪嗒啪嗒汲着毛拖鞋拐进厨房：“吃过也再吃点！都是你爱吃，谁知道你这晚回来。”
凌辰南把鞋脱在边，也走到厨房洗手：“就知道你会这样，幸好没在外面吃。”
凌妈妈：“……”
也不知道他晚上有没有吃，吃什。
凌辰南以前从不跟病人在线下联系，但吃饱之后他思想麻痹些，洗脑自己说白晟情况比较特殊，周围又没有家人朋友，便发信息问说：到家没？点吃没？
捏着手机看会儿，白晟也没回消息，反而是凌妈妈脸八卦地凑过来：“谁啊谁啊？”
凌辰南无奈笑：“客人。”
凌妈妈皱起脸：“怎下班还要和病人联系啊，你平时少和他们来往啊，免得哪天把自己也搞抑郁。”
凌辰南赶紧点头：“诶，对对，就是这回事儿。”
凌妈妈直起腰版：“不是，意思说，你们那儿是不是审美比较不样，是不是都喜欢那种……比较像女孩儿？”
凌辰南乐：“们哪儿啊？”
凌妈妈说：“就是你们，同性恋圈子。”
凌辰南哈哈哈哈哈，被妈妈拳捶在胳膊上，面目扭曲地掉筷子。
凌辰南自己乘碗饭坐到桌边，挽起衬衣袖子说：“怎还剩这多啊，你们吃没啊？”
凌妈妈说：“吃吃，都是给你留。”
凌辰南夹块牛肉，又软又嫩，土豆都炖化，他舀勺在自己碗里，猛扒几口饭，鼓鼓囊囊地问：“爸呢？”
凌妈妈嫌弃道：“你嘴里有东西能不能不说话，多吃点菜，你爸在外面喝酒呢，中集班战友来。”
凌辰南说：“这晚还在外面浪，而且不是说，他老人家现在酒量真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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