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很想安抚他，但作为罪魁祸首又不知如何下手，竟然也无措起来。
他向前凑，手肘搭在膝盖上，温言软语地试图沟通，但不管怎
劝，对方都不愿意，抱着膝盖，
边吸气边断断续续小声自语：“为什骗
，根本，根本就没有原谅，，真
知道错
，照片都取下来，也……也忍着没有再跟着医生，还是……还是不要呜……”
凌辰南时间错觉自己简直坏透，连忙解释：“真不是这回事，相信你，正因为相信你，才确定需要更换帮助你方法……”
闹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白晟听更崩溃
他清清嗓子，说：“白晟，要跟你商量，不，要建议件事。”
白晟看他郑重其事样子，也坐直身子：“嗯嗯。”
凌辰南吸口气，说：“认为你应该有多重人格障碍，体内发育出性格独立完整其他人格，是们常说人格分裂。这种病症较为罕见，不属于业务诊断专长，没有信心做那个能够最有效帮助你人，所以建议……需要将你转介给别心理咨询师。”
白晟整个人都僵住，他脸上满是震惊，张开嘴唇却个音也没发出来，几秒之后，大滴泪水就滚落出来。
凌辰南心脏猛地跳下——不是第次见他掉泪，而是第次见他作为“白晟”哭泣，他惊讶脸上溢满心碎，无声地释放出大量悲伤。
下，没错——第次,bao走人格出现时是自己质疑当时还名为“沈寅川”白晟真实身份，第二次出现是他质疑沈寅川存在和对方接近自己目。
白晟不确定地抬眼看他，试探地问：“你，你相信吗医生？发誓没有骗你，真。”
凌辰南点点头，说：“相信。”
白晟瞳孔放大点，似乎有些惊讶，又受到鼓励，继续说：“那……其实，之前直不敢说，就是，那些照片，关于医生，调查信息，其实……其实都不是……”
凌辰南震惊地看他：“是蜂鸟？”
白晟带着哭腔问：“你不要，你不要吗医生，你答应，你上周答应不会不要……”
凌辰南用尽全力保持着音调冷静：“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恰恰是为更好帮助你，理解这乍听起来很难接受，但其实在心理咨询过程中，转介咨询师是很常见情况……”
白晟根本听不进去，咬着嘴唇低着头，肩膀颤抖。
凌辰南说：“要转介咨询师已经有推荐人选，在国内专业多重人格咨询师很少，他算是位，专业知识过硬，诊疗经验也很丰富，如果你答应，可以替你询问下他意愿。”
白晟开口，哽咽地说罢“不答应”四个字后还是哭。
白晟轻轻点头。
回想那些照片数量和偏执程度——这个人格已经强大健全准确到这种程度吗？而且……已经可以独立存在这长时间吗？
凌辰南脑中思绪万千。
白晟又颠三倒四地补充些他能想起来、关于其他人格细节，按照平时凌辰南，定会牵起个线索顺流而上，可他今天忽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解决之道。
不，应该是在几十分钟前白晟还未走进办公室时候他就已经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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