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尴尬气氛又回来,凌辰南咽咽不存在口水,抬腿就要走,白晟忽然说:“等等,,穿个衣服,送你下楼吧。”
凌辰南不明所以:“你膝盖上有伤,别上下楼。”
白晟说:“电梯呀,没事!”
他跑回屋里抓件外套冲出来,凌辰南看就皱眉:“这不行,太薄。”
白晟说:“就下个楼,不会冷!”
要是有脸皮话估计现在已经红,他想,幸好没有。
白晟很主动地表示定要自己来刷碗,但他看着就没什做家务经验,也不知道把碗筷收成摞再端,凌辰南也不提醒他,看着他来来回回地跑。碗筷全部收走以后,凌辰南不动声色地用湿纸巾擦桌子,然后尾随到厨房围观白晟洗碗。
看会,他发现白晟洗碗动作也是笨拙得可以,抬头看,发现对方如临大敌地盯着水槽,好像那是敌占区样,耳朵通红。
怎啊,凌辰南莫名其妙,洗碗需要内力吗?
于是他继续盯着看,不料白晟把海绵往池子里丢,溅起堆洗洁精泡泡,有颗还飞到他刘海上站好,凌辰南下意识伸手要够,白晟却猛地向后退躲开。
挣扎都穿过他透明灵魂而过,从而以本来姿态面对世界;这也是第次在回归自时候不再彷徨无助,不再无处寻找答案,而能就着碗热汤平和地听别人向他叙述经过。
就算那些人格不具备他意识,他们也是他,保护着他,替他做那个他做不到自己。
“医……凌……”白晟还是选不出个顺口称谓,干脆说:“你,你在,真是太好。”
他说话样子,诚恳,纯真,又欢喜。
才不好呢,凌辰南心想,把你打晕过去不说,还把膝盖都搞得伤痕累累,还报废条看就很贵裤子。
凌辰南板起脸:“那还是别去。”
白晟皱起鼻子鼓起腮帮,又抓起凳子上搭着大围巾呼啦呼啦把半张脸全部裹起来,透过毛线瓮声瓮气地说:“这样!这样好吧!”
越来越凶,凌辰南想,说:“走吧。”
白晟跟在他身后,虽然只是到楼下还是习惯性地反锁三圈门。
他手插在外套兜,脸埋在围巾里,又变回“白晟牌小粽子
凌辰南愣住,手停在半空中尴尬地悬着,白晟说:“你!你你你别在这盯着看,你过去客厅吧!”
凌辰南有点受打击,收回手说:“哦。”走两步回头指着他右手边叠说:“那些都没冲干净。”
“你!”白晟怒,满手泡泡地冲过来把他赶走。
凌辰南有种被兔子撵出兔窝感觉,找出自己花里胡哨睡衣叠好打包。不久后白晟从厨房走出,看见他整装待发样子,说:“要,要回去啦。”
凌辰南点点头,白晟也点点头。
“真是太好呢,谢谢你。”白晟又说。
凌辰南也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说:“是呢。”
这不是白晟第次向他道谢。
事实上对方经常说谢谢,而且不是那种敷衍“谢”,而是看着你眼睛,还要在谢谢之后加上个“你”字或是你名字,让你由衷感到自己被真心实意地感谢。
但这次,这次又比以往又更加叫人不好意思,几句真情告白搞得凌辰南也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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