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呆呆地“哦哦”
两声，手放在膝盖上在沙发边沿坐好。
凌辰南递给他水杯，上面飘着几朵花，说：“
爸给
，还挺
打开门踏进玄关之后，凌辰南回头看他：“怎
，进来啊？”
白晟问：“你，你家？”
凌辰南莫名其妙：“对啊，不然呢。”
白晟低着头也跟进来，嘟嘟囔囔地说：“没，只是，只是没想到会进来。”
凌辰南笑起来：“评价
下咱内装搞怎样呗？”
白晟瘪起嘴，却不是奶糖那样可怜巴巴表情，而是瞪着自己，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打，你没有接。”
凌辰南眨眨眼，掏出手机——从诊所出来就没有恢复静音，好几个未接来电。
凌辰南抱歉地说：“对不起，没看到，”他扬扬手机屏幕：“真，你看。”
白晟说：“，还以为你不再理，太笨，老是给你添麻烦，还惹你讨厌……”
凌辰南：“什讨厌，没有……”
华横溢独立自主白晟受到新轮精神折磨，主人格开始分崩离析，不再处于完全控制地位，被直潜伏在旁副人格钻空子。
对于那些不知为何导致白晟人格分裂久远往事自己难以触及，整合人格事也不太插得上手，但沈寅川话……自己应该能够做点什才对。
凌辰南在黄昏冷风中叹口气——不，这不就和保持距离想法背道而驰吗。
他摇摇头，用手指捏捏鼻梁，试图把杂绪全部都扔在路边，抬眼看，自家楼下停车位旁站着个熟悉身影。
“白……”他惊讶地开口：“蜂鸟？”
白晟抬头环视眼：“挺……挺好呀，你弄？”
凌辰南哈哈大笑：“怎可能，买二手房，前房主装修，话……可能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吧，就跟衣柜样。”
白晟抿抿嘴，看起来心情终于好转点，凌辰南说：“随便坐，喝什？”
白晟：“不，不用。”
凌辰南装聋：“哦，好吧那就都喝茶。”
却不料白晟捂着脸蹲在地上：“都怪太笨，明明应该好好忍耐，就连今天也是，明明应该忍耐，却还是不识趣地跑来。”
凌辰南楼下住奶奶带孙子玩回来，来回看看他俩，凌辰南冲她抱歉地苦笑。
他上前去拉白晟胳膊叫他站起来——他没有哭，但脸懊悔和丢脸表情，隔壁楼放学小妹妹也看他俩。
凌辰南拍他肩膀哄他：“没事没事，没讨厌你，冷不冷，要不要上楼去？”
白晟皱着眉头吸吸气，左右看看，侧目零星街坊装作没看见地继续往前走，白晟点点头。
对方鼻尖和眼睛都冻得通红，估计早就看见他走过来，自己却没有注意到对方，正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是，是！”白晟开口。
“白晟？”凌辰南更惊讶：“你怎到这来？”
看出他迟疑，白晟眼睛更红：“没有，没有跟踪医生，只是不知道有什借口……没有借口见医生，也不想拜托蜂鸟做这种事，就自己找来，没有去别地方打听，只是站在这里等而已。”
对方说得很急，前言不搭后语，凌辰南还是很惊讶：“外面这冷，你给打电话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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