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很累
。
凌辰南闭上眼睛。
白晟侧过脸看看他，勾起嘴角笑笑，踩下油门，车驶入茫茫夜色里。
可惜自己现在防御力为零，智商也所剩无几，要完成这件事实在太困难。
凌辰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方喉结动动，及不可见地抿抿嘴。
在紧张吗，在紧张什
呢，怕不坐他
车吗？
凌辰南说：“首先明确
点，没有原谅你，只是今天太累，不想和你吵。”
“知道，”白晟飞快地说，环住他抱抱，还不等他说什就松开手：“今天就别费力气骂，回家吧。”
到他面前，凌辰南问：“你在这多久？”
白晟说：“个半小时，从你进去时候就在这。”想想，他又解释句：“没跟踪你，是陆柏舟约过来，本来已经拒绝，但想到他可能也叫你才过来看看。”
凌辰南不置可否——这个时候，这些事，都无所谓。
白晟似乎是看出他沮丧，想抱抱他又怕被他拒绝，只站着贴近点，说：“那个人有那重要吗？副被抛弃狗狗样，好嫉妒。”
凌辰南撩起眼皮看他眼，越过他自顾自往前走。
这是第次——白晟坐在驾驶座而自己作为乘客，凌辰南系上安全带，意识到旁边人在看自己，他侧过脸看他，对方露出个浅浅笑容。
他没有回应那个笑容，只是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盯着前面。
他此刻才终于看清这出戏，步步为营极有耐心狡猾猎人披着迷路小动物皮，将自己寸寸引入陷阱，直到确定他无处可逃毫无援手，才动手收紧绳索。
那人启动车子，车门锁“唰”地声弹起，凌辰南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牢牢锁住，被这个人，没有退路。
他情绪，他事业，他朋友，全部都被这个人算计到最后步，无处可逃。
白晟快步跟上来同他走成排，问：“你怎来，公车？打车？现在晚高峰呢，送你吧。”
“你送？”凌辰南疑惑扭头：“你开车来？”
白晟点点头，抖出串钥匙说：“之前直停在车库里，今天第次开。”
对方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需要依赖他人，不，或者他从来就没那需要他，即使是被噩梦缠身时候。
需要适应新角色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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