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有
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有受不住
，不断以头撞地、又或者
头朝树干上撞去，似乎这样才能减轻
周谦抬手指指对岸树上那琳琅满目苹果。
“这些苹果，诞生于羿泊大神痛苦。吃苹果之后……信徒们之前对大神施加什
样酷刑，现在就能感到什样痛苦——”
声音转冷，周谦哂笑道，“这就叫做咎由自取，或者报还报，真是公平。”
将心中猜测说出口，周谦低头看眼系统面板上时间。
距离信徒们吃苹果时点，差不多正好过去15分钟。
云想容：“……”
片刻后，三个人互相提醒着将耳朵堵住，这才稍微好受些。
又过会儿，湖对岸响起歌声。
那歌声神秘、悠扬，不带丝感情，好似自亘古而来。
与此同时，那棵巨树之前，被落花覆盖羿泊大神总算有动静。
听见19号信徒哀嚎，心口就蓦地痛，他眼圈迅速泛红。
紧接着更诡异事情发生。
湖对岸竟响起片大同小异哀嚎声。
——整整13名还没来得及化神信徒齐齐跪在地上嘶吼，同时发出痛苦至极喊叫。
巨大悲鸣声席卷整座乐园，难过、苦痛、压抑、失望……种种负面情绪如滔天巨浪般飞速窜起，再扑向所有人，将他们全部包裹在极端负面情绪中。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砍
腿……”
“不要！！头！！不！！求求你放过！！！”
以肉眼可见速度，19号信徒身下土地全都湿，那是他活生生疼出来汗水。
可他身上并无任何伤痕。
他只是在精神上感觉到巨大痛苦。
周谦再抬头往湖对岸望去，对面那13个信徒早已吃下苹果，却迟迟没有完成化神。
——他们身上会发生什？
脑中刚滑过这个疑问，周谦很快就知道答案。
湖对岸，在那悠扬古朴歌声之中，信徒们把羿泊之前感受过痛苦全都感受遍，正在持续不断地发出着哀嚎。
只不过他们哀嚎声被歌声彻底覆盖，没有人能听见，于是他们痛苦成场安静播出默片。
他身体在无数枝叶与落花缠绕之下缓缓升起，凌空，然后以种俯瞰众生方式睁开眼睛。
他眼里不再有丝毫悲悯，有只是冰冷与残酷。
尽管他没有张口，但神秘歌声应该就是从他身上发出。
歌声覆盖信徒们痛苦哀嚎，玩家得以松开手，继而面面相觑。
半晌，高山问：“这什情况……”
没有人听到这样齐声哀嚎而不会感到难过。
别说高山，这会儿连齐留行与云想容也都受不住，不自觉就流出眼泪。
唯无动于衷是周谦。
云想容看他眼，不免问：“你怎……”
周谦大大方方承认：“因为有病。”
他将痛苦喊出来，让听到玩家觉得无比耳熟。
——那些痛苦仿佛都是羿泊大神经历过。
当个人遭遇真正痛苦时，他流下眼泪，露出眼神，肢体语言，乃至喉咙间发生嘶吼，都非常有震慑力。
容易共情人，很容易被感染，继而感同身受地与他起悲伤。
高山就是最先被影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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