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谦摇头,“他妈把他墓地地址给。去看过。那墓碑上有他照片。他永远停在17岁年纪——还没有成年呢。”
“何况,就算他没死……”
周谦瞳孔缩。“他为什会在X病区?里面很多人都是犯过重罪。”
天空即将转入暮色。
风吹动树叶摇晃,将青草与碧树混合着清香吹入周谦口鼻。
这不仅体现在赌牌上,还体现在打乒乓球上。
有段时间,他对乒乓球很感兴趣,经常参加校内比赛。
在某次决赛上,喜闻乐见,周谦对上白宙。
听到这里,齐留行好奇地问:“那谁赢?”
周谦眯起眼睛,目光显得怔忡起来:“赢。他输。之后他就转学。你说他是不是输不起?”
“可能只是同名同姓,因为……”周谦声音忽然有些哑。
周谦上眼睑走线偏平,眼眶狭长,他垂着眼时候,很容易显得神情阴郁。
听见他声音不对劲起来,齐留行抬头看,正好看见这样他。
察觉到他异样,齐留行不由问:“为什?”
“因为他死。”周谦道。
病床上,半步都挪动不得。
因为角度问题,周谦看不清他脸,但能看见他小截鼻尖,和瘦削、带着点病态苍白下巴。
齐留行声音从树下传来:“你到底在找什啊?”
“在找个人。”周谦道,“他叫白宙。”
“白宙?他有什特别吗?”齐留行问。
这让他不由想起高那次乒乓球决赛结束时候。
校园西门外小道上,两边梧桐树几乎遮天蔽日,将夕阳提前染成暮色。路灯已经亮,无数微尘在光束中沉沉浮浮。
白宙就站在昏黄路灯旁。
望着光束中他,周谦眼神带着少年人特有凌厉,嘴角笑容则隐隐有些不屑。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这话齐留行答不出来,也就没有回答。
遥遥望着那从约束衣里露出半个下巴,周谦缓缓道:“转学之后,他音讯全无。跟他赌年气,之后再去他家……他妈说去得不巧,他刚死不久。他妈谈到他时候,像在谈论个陌生人。”
“为什?”齐留行诧异极,“通常来讲……不会这样吧?”
周谦道:“去他们家时候,看见他妈抱着个大胖小子。他们可能更喜欢第二个孩子吧。”
齐留行又问:“那有没有可能……其实白宙根本没有死。他妈只是把他关进精神病院,然后随便给你找个说辞。”
“他、他怎死?”
“不知道。”
周谦确实不知道。
他握着望远镜紧紧盯着遥远病房看,自言自语般讲起往事:“他那个人,表面温柔,但似乎直在暗地里跟较劲,什都要压头。是不是因为他过于高傲?”
周谦体能般,跟着父亲练手赌技,手上功夫和技巧就挺得。
周谦沉默会儿,然后说:“没什特别。从小到大……宿敌。”
说完这话,周谦倒是把自己逗笑。
所谓宿敌,从来都是他单方面玩笑。
白宙并没应和这个玩笑,甚至从不对自己生气,大概是因为他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你宿敌被关在X区?”齐留行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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