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与北河死在
起。
现在，那位年轻
姜余清就站在周谦左侧。
在他视角里，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人，是北河。
这里就是地道尽头
，他只要拉住北河手，转过身带着他通过某个灶台逃离地道，他们就可以在枪林弹雨下起死去
“在这世界上，只有
记得他们付出努力，流过鲜血，做过奉献……”
“所以不能忘记他们。”
“也许衰老、大脑退化和萎缩，会让不可控地忘记切。”
“那
想，在彻底忘记切之前死去。”
“想带着对他们记忆死去。”
旋即，话锋转，照片幻境里那个姜余清又道：“不过梦终究是梦而已。如果历史重来次，还会做同样选择。无法折返离开地道，去陪北河死。因为命……不是属于自己。时代赋予使命，有责任，所以必须活下去。”
“所有人……所有人都让活下去。他们都不让死。”
“甚至北河都说……有多大能力，就得担多大责任。确实必须活下去。”
“他们说是功臣，很伟人，他们说真非常重要。”
“他们说国家需要，百姓需要，要把那项研究直进行下去……”
老、个年轻，可他们恐怕都不会给自己带来生机。
隔着左侧那道玻璃门，看着那张清俊帅气、属于年轻姜余清脸，周谦想到不久前在幻境中，自己隔着朦胧烛火，向姜余清问出口那句残忍至极话。
“你内疚吗？后悔吗？如果你注定孤独终老，你最大心愿是什？”
姜余清回答清清楚楚，言犹在耳。
“其实无数次做梦，都会梦到个相同场景。”
·
路沿着这条长长地道走过来，周谦发现眼前切，其实都和照片幻境中姜余清话对应上。
这条长到无止境、但却终有尽头地道，就是姜余清常做那个梦。
梦里，他终于抛开自己身份与使命，任性地为自己活次。
即便是在梦里，他也不会做逃兵、更不会背叛七军投靠S军。
“但也许……当老、记忆不行、也搞不研究时候，就终于可以属于自己。在那个时候，想为自己活，哪怕只有片刻时间也可以。”
“不知道会活多久。但如果能活到很大岁数……恐怕那时候，认识人全都已经死。北河、东水、南湖、西江……都死。而七军其他人，或许也都陆续死——”
“猎鹰小队从事都是机密任务，档案陆陆续续已被焚毁殆尽。”
“你看，他们做出这大牺牲，可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记得。”
“没有人记得他们是英雄……除。”
“和北河最后逃亡那条地道，漫长到无止境。这样们就可以握着手，直直跑下去……”
“但在梦里却依然很清醒。清楚地知道，们总会迎来炮弹砸下来，或者子弹打过来那刻。”
“所以，那个梦结局很简单——”
“和北河起走到地道某个出口，起爬出去，然后陪他死在起。”
“们不会背叛加入七军时誓言，不会背叛信仰。但们起码能死在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