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个小女孩能靠着这样
首曲子撑过去。
弹琴
手是纤细修长，弹琴人心脏藏有沉疴，可偏偏他琴声又是蓬勃有力、能给无数人带来希望。
眼前陷入片黑暗，周谦跟着梦里青年闭上眼再睁开，他被炫目刺眼光晃得睁不开眼睛。
钢琴声还在不断响起，鸟鸣声还响彻在耳边，甚至海浪拍打沙滩声音都还在。不过周谦发现自己这回并没有弹琴，他是躺着。眼前那片刺目光不再是富有生命力太阳，而是手术台光。
——他在接受手术。
他要被历学海彻底当成那名青年，这才能发现他隐藏着、甚至连他自己都瞒过
秘密。
这次周谦借助青年手弹琴时候，不再有灯光，不再有观众，天地间只有他自己和钢琴。
钢琴旋律并不柔美，而是非常激烈。
弹到极快地方，周谦低头，甚至只能看到手指快速跳动产生残影。
那刻他感觉到种格外磅礴生命力——
所以，青年似乎是个钢琴演奏家。
历学海是他听众？
“
好像有印象……你是不是经常来听音乐会？”周谦听见自己开口再这
问道。
“对，去过几次。”历学海道，“第次听说你，也是从个患者那里。那是个有先天性心脏病小姑娘。”
“哦？她现在怎样？”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历学海没有答话，周谦听见“自己”又问这句。
历学海便笑着道：“听过你弹琴。”
那瞬，许多记忆开始在周谦脑子里闪回。
他看见自己坐在舞台上弹钢琴。
平躺着下来，在即将戴上氧气面罩、被注射静脉麻醉剂时候，周谦骤然伸出手，握
他来到漆黑海边。天地片沉寂。
随着“铛！”得声琴响，倏忽间，阳光破云而出，朝霞漫天；大风又至，所有云层消失，灼热阳光洒满整片海域。
浪涛随风起伏，带来却不是毁天灭地气势，而只有生机。无数海鸥追逐着海浪与阳光，它们与浪花嬉戏，乐此不疲。
阳光、永不停息奔腾海浪、海鸥等各类飞鸟凌空而起再朝海面俯冲而去、鸟鸣声响彻天际四野，永不停歇……
这就是这首歌里，蕴含关于生命力量。
“她现在恢复得不错。那次手术非常危险，但她不怕，比好多大人都强。问她怕不怕。她说她非常喜欢你，你琴声给她很多力量。所以你看，那危险手术，她都靠着你音乐挺过来。你肯定也没事。”
旋律声就这在周谦耳边炸响。
恍然间，他又回到舞台上，几乎是以无法操控身体状态弹起钢琴。
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做任何事情。
他不能让历学海察觉到他意识海已经被入侵。
舞台上灯光亮眼，舞台下观众身影则在沉在黑暗中。
其中只有个人是被聚光灯独家眷顾，周谦能清楚地看清楚那名观众恰是历学海。
周谦揣测着，青年倒不至于真能这样看见历学海，毕竟不该有聚光灯偏偏打向观众席上历学海人，其他人都沉在黑暗里没有脸。
这毕竟不是青年意识，而是历学海意识。
历学海意识里大概构建这幅粗糙场景，对应着两个人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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