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暮穿着打底薄衫,盯着他衣领后露出那小截后颈,亦步亦趋跟着,其实都看在眼里。
今天晚上这通下来,简丛这几年别说搞暧昧,估计根本看都没看过其他人眼。
如果可以,虞长暮也想赶紧澄清,好好抱抱自己憋屈三年心上人。
但事情涉及商业,他现在决定不还太多。
不能贸然让简丛再经历次有变数希望,更不能太早让简丛知道。
耳边林叶寂寥无声,他正抱着胳膊厌厌在心里对自己进行思想教育,就觉肩上沉。
件带着体温外套搭下来,那人沉沉声线在头顶响起:“这边晚上是很凉。”
简丛心脏闷闷咚咚跳两下。
理智告诉他这时就该像刚刚拒绝样,果断把外套扒到地上,但实际他身体做出动作,却是偷偷伸出手指,羞愧地揪住外套敞开两边。
也许,他真跟柳斯鉴提过自己很冷呢……
两人好不容易聊出第个话题戛然而止,氛围瞬间冷下来,连简丛藏在心里问题也起被堵住。
既然虞长暮敢回来找他,那当初消失肯定有理由。
他想知道虞长暮什时候学抽烟,为什回来当演员,又凭什觉得能跟他复合……
简丛心里在意像猫挠,但自尊心让他不肯展现分毫。
刚刚柳斯鉴是故意给他们制造独处机会,他不是不知道,却几乎半推半就便顺着台阶下。
在前面,虞长暮则迈着长腿缓缓跟在后面,脑袋上还是扣着那顶鸭舌帽。
印象里,他们以前也有次像今天这样,独处走在宁静小道。
那天是A大研究生毕业,简丛直系学长准备整车红玫瑰,在大半个学校见证下,向他计算机系女朋友求婚。
当晚,所有商院和计院学生都被邀请去他们订婚宴。
简丛大概受氛围感染,头脑热,就在回来林荫道上跟虞长暮表白。
不然简丛肯定要生气,生气问题就得上升到两个家族高度。
到时候要真为这个闹起来,简维民对他态度也不可能好。
他本该鼓作气忍到局势明朗再出现,现在提前产生交集,确在预料之外
但他不搭话,第二个话题也没后文。
尽管简丛知道虞长暮直不是个话多,但眼看这片树林就要走到头,他几乎快被急死。
怎说以前也年年拿奖学金,脑子居然点不知道变通,他说不想听解释,就真不解释吗?
哪有点想复合样子!
简丛自己郁结在前面拧巴。
甚至隐隐还有丝期待……
简丛越是知道自己过三年还没从坑里爬起来,心里就越憋闷越闹腾,对虞长暮也就越没好脸色。
之前恼火也好,恶言相向也罢,其实都是他对自己不争气恼羞成怒保护色。
但偏偏这次人家刚刚帮你,现在转眼就过河拆桥,指着虞长暮鼻子臭骂也不合适。
无处安放简丛时有些偃旗息鼓。
那时候他很紧张,双手环着胳膊,头也不回盯着自己脚尖问:“能不能在起试试?”
虞长暮声“不要”脱口而出,连犹豫都没有。
所以现在反过来轮到虞长暮问他:“能不能把微信从黑名单放出来?”
简丛也没犹豫:“不要。”
青年笃定嗓音突兀地划破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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