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看向楼梯方向，楼梯口在曾博文身后，想从楼梯跑，来不及。
他冷笑
声说：“你既然都已经找到
住处
，还不知道什
时候出狱
上午给餐馆送半天餐，中午去疗养院陪杨彦彤待会儿，下午再去拳击馆。
忙碌又安逸过半个月，齐昀偶尔会去拳击馆，见他就喊他小羊，问问他缺什，每次杨若都说不缺。
时间久，杨若都快忘，这样安稳日子不属于他。
三伏天还没过完，夜里还是比白天凉快点，下班回去路上蝉鸣声不断。
杨若刚从电梯里出来，揉揉酸痛肩膀，就看到个头戴鸭舌帽，身穿蓝色工装衣男人后背靠在他公寓大门上。
齐昀就跟哄小孩儿样，杨若心跳却落下——
拳击馆工作人员上上下下都很喜欢杨若，是杨若是他们中间年纪最小，他们当他小弟。弟样，二是他长得实在是好看，人又温柔，没谁不喜欢他这样。
拳击馆之前发生事故处理很快，齐昀又聘请几个教练员跟安保人员，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轮流值班，虽然事儿忙明白，但他还是经常往拳击馆跑。
在听到别人喊杨若小羊时候，觉得特别形象。
其实别人喊是小杨，因为杨若姓杨，只有齐昀自己在心里自动翻译成“小羊”，脑中还自动浮现出幅小羊羔儿低头在草地上吃草小模样，身上通体软软白白小卷毛，抬头时“咩”叫声。
他咳嗽声点点头，“嗯，做什？”
“都是您爱吃，林嫂做烧小排，清蒸鲈鱼，还有西芹炒虾仁，还有您爱喝汤。”
林嫂在旁笑着接话，“小若帮做不少呢。”
齐昀晚饭吃不少，喝两碗汤，连带着杨若也跟着多吃不少。
饭后他着急上称，但也只长斤，还不到120。
他很快认出来，男人是曾博文，他以前同学。
楼道里扔十几根烟头，曾博文手指上还夹着半根烟，抽正凶。
杨若转身想走，但曾博文已经看到他，他吐嘴里烟头，直接冲着杨若走过来，嘴角咧开点笑。
那笑容让杨若感觉到阵恶寒，他回头看，电梯已经在下行。
“杨若，”曾博文嘴角咧得又往后点，“你什时候出狱，怎也没跟说呢？”
齐昀被脑子里画面逗得仰头大声笑，旁边有人问他笑什。
齐昀冲杨若喊他声，“小羊，以后就喊你小羊。”
他说完转身就走，杨若已经听习惯，看着齐昀快消失背影“哦”声，喊他什都行。
后来杨若才知道齐昀喊是小羊，不是小杨。
齐昀那天回去吃晚饭之后又是几天没回，杨若周从齐昀那里搬出来，那之后他每天想只有件事，努力工作。
齐昀看他从秤上下来时候脸失望，端着咖啡杯走过去瞅眼问：“现在多重？”
“嗯……118。”
齐昀看就知道他是在说谎，在身后轻推他把，“再站个看看。”
杨若使劲儿后退，没上称，实话实说：“112。”
“多吃点儿，”齐昀笑下，喝口咖啡，空着手在杨若头顶揉把他头发，“头发也长点，快快，马上妈妈就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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