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
齐昀拉着杨若就想去医院，“去医院看看。”
杨若没起来，“不算特别严重，
已经吃过药
。”
周末杨若休息，齐昀还是带着他去医院，最近总是下雨，就算不下雨也是阴天。
出门就是低悬厚重
灰云，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齐昀
直到现在才知道杨若上午居然还有份给餐馆送餐工作，他算算杨若天上班时间，从早上到晚上，除中午休息几个小时之外，他每天要忙十几个小时，每晚回来都得十二点。
齐昀每天吊着胳膊往拳击馆跑，晚上等杨若起下班。
他给杨若提议辞掉餐馆工作，杨若说考虑考虑。
提辞职容易，老板问他着不着急，杨若说不急，餐馆老板说找到新人之后再让他走。
就这
又拖个礼拜，杨若最后天送餐是刚下过雨，天彻底凉。
后齐昀按时吃药，他受伤之后两天没怎睡好，白天又坐几个小时飞机，晚上沾枕头就睡沉。
但墙之隔杨若却没睡好，他其实没有自己表现多镇定，手上忙着活儿时候不觉得什。
但人总爱在睡前自思考跟反省，真说起来，大多数时候不算件特别愉快事儿，如果单纯只想明天还好，但杨若偏偏想不到明天，他想都是今天，昨天……
他直不太敢直接看齐昀，即使他穿着衣服——
八月过完，场夜雨之后就入秋，早晚温度降不少，院子里海棠已经陆陆续续都摘净，杨若也在自己总爱穿白衬衫外面加件薄外套。
杨若做胃镜，是慢性胃炎，医生开药，又说些饮食上注意事项，无非都是按时吃饭，少吃辛辣刺激食物。
“说没事儿吧。”杨若出诊室门口之后拿着胃镜单子冲着齐昀甩甩。
他刚刚做完胃镜之后有点不耐受，去卫生间吐两次，现在张小脸儿煞白。
齐昀拿过他手里检查单跟药，带着他往电梯口走。
杨若之前在监狱里那两年，磨出闹人胃病，以前犯病时候成夜成夜睡不好觉。
出狱之后还直没犯过，送餐之后肚子里灌上午冷风，算是彻底把他胃病给勾起来，吃饭是越来越少，明显又瘦圈儿。
齐昀只以为他是入秋之后胃口不好，每天都让林嫂多准备点儿开胃菜，中午跟晚上他都拎着个大食盒，直接把饭带到办公室。
他在办公室里给杨若单开小灶，两顿之后知道杨若是胃不舒服。
齐昀看着杨若只手捂着胃，边小口小口喝汤，问他：“胃疼？”
齐昀手上纱布回来第三天就拆，个手能使唤之后方便不少，但另个胳膊毕竟还吊着，杨若也直没走。
他们谁都没提过这个问题。
人呢，在懒惰这点上总有超强天赋，不废吹灰之力就会陷入舒适区，不用刻意强迫自己去适应。
才短短五天而已，齐昀已经习惯杨若照顾，手没拆纱布之前，凡是用到水事儿，像是洗脸刷牙，杨若直都站在洗手池旁边，帮他递递毛巾或者牙杯，再问上句“齐先生还有什需要吗”？
但拆纱布之后，齐昀看到浴室台面上牙杯时下意识里还想喊杨若，好在提前秒注意到已经拆纱布手，紧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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