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
时候孟辰正好要带
批游客出发，道别也没有，孟辰站在人群里跟他们挥
挥手，远远跟他们说声“保重”，之后转身就带着队伍走。
许宁语出门之后又没忍住，又哭脸，手指狠狠掐几下鼻梁，“远哥不在，孟辰留在这里，老齐，
觉得这辈子，都没法安稳。”
齐昀揽着他肩膀，用力摁摁，但什
安慰话也说不出口。
他说：“雪山上雪从来没变过，就在那，永远都是白，不带回去，太痛……”
杨若拎着包站在齐昀身边，仰头望着头顶最高峰，身处其中，他才真正体会到，身体之下是有形又巨大力量，山水风云，变幻莫测，高山之巅就在他头顶，屹立不倒，永远都覆盖着不化积雪。
但这片清清白白，更高更幽深白色里，不知道葬多少白骨。
带着希望来，最后却满身伤痛离开。
杨若不知道齐昀还会不会再来，但无论齐昀最后怎选择，杨若都觉得自己能理解他。
或许他们两个当事人也不明白。
就算张鸿远改变确是因为孟辰，齐昀现在也张不这个口，用这样理由去安慰眼前这个不堪击男孩儿。
他不想孟辰跟张鸿远样，但命运总是由不得人。
孟辰好像还是变成第二个张鸿远。
“齐哥，你觉得，远哥对，是不是真点感情都没有啊？”
但杨若还是很难过，因为他能感觉到，他身边齐昀很难过。
孟辰最后还是没跟他们起回去，齐昀跟许宁语回程之前又来找他次。
孟辰现在成探险公司员工，跟在多吉身边，给那些仅仅来这座雪山旅游人做向导。
他脖子上挂着自己那个相机，给来来往往人拍照，话少，也没笑过。
齐昀知道，那个相机里还有那些照片。
齐昀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反问句：“孟辰，上次出发前在山谷里，你听到远哥说话，对不对。”
孟辰沉默，算是默认。
齐昀又说：“你还年轻，远哥说过，你还有自己路要走，你以后路还很长。”
孟辰这次笑很坦然，“齐哥，知道，选择留在这里，没勉强自己什，是自己决定，也是自愿。”
齐昀走之前，从包里掏出原本准备给杨若带回去那个装雪瓶子，扔进旁边冰川河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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