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没再继续走，转个身抬手在杨若头顶揉
把，“没大没小，现在都直接叫
名字，下次叫齐叔叔。”
齐昀
话让杨若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头顶被温热掌心压压，齐昀手拿开之后温度又散。
齐昀没等杨若反应，继续往自己房间走，手都已经握住门把手，背后杨若原本温软声音突然带上棱角，还有点急促，“齐昀，之前那段时间，你分明是在回应。”
齐昀松开门把手，
“降E大调。”
两人还跟之前样，弹琴时候默契十足，首曲子几分钟，首小夜曲很快就结束。
杨若感觉得到，齐昀没有什
兴致弹琴，他弹首已经觉得很满足，垂下手臂站起来，往旁边走两步。
杨若站着，齐昀坐着。
“还弹吗？”齐昀仰头问，“今天你生日，想弹多久都行。”
他低头换好鞋，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又跟林嫂说两句，之后回房先洗个澡。
林嫂做好饭就走，两个人已经好几个月没在起好好吃过饭，杨若直在跟齐昀说话，齐昀话也多不少。
吃过饭吃蛋糕，吹蜡烛，许愿……
杨若晚上都很兴奋，捻捻手指突然想弹琴，他跑到钢琴前坐好，抬起左手弹几下。
齐昀开始站在阳台旁边，愣会儿神之后才问：“想弹琴吗？”
，是下周六。”
“那就快过年。”
“嗯，是快过年。”
腊月二十那天，齐昀去几家店，看看财务报表，下午就被几个朋友拉去喝酒，不过他还记得杨若生日，跟他们意思意思喝两杯就走，先去蛋糕店取自己早就订好蛋糕，回家时候林嫂刚好做好晚饭。
他之前交代过林嫂，今天多做几个杨若爱吃菜。
齐昀角度，杨若背对着光，半张脸都蒙层灰色阴影，但丝毫遮不住少年身上无尽芳华，还多点不样气质。
齐昀对着他笑下，齐昀很久都没发自内心笑过，看得杨若胸口空下，直接把自己心里话脱口而出：“齐昀，有话想跟你说。”
杨若温软却坚定话音落，齐昀很快收回眼里那点笑。
他大概能猜得出杨若想跟他说什，侧侧身从椅子上站起来，打个哈欠，敷衍着说：“今天有点晚，咱有话明天说吧，下午喝点酒，小羊也早点休息。”
齐昀抬腿往房间走，杨若从身后叫他声，“齐昀。”
杨若又用左手弹几下，“你之前说过，想弹琴时候就跟你说，今天生日，能跟起弹吗？”
齐昀从杨若背后绕到沙发椅另外边，杨若往左挪挪给齐昀留点位置。
齐昀坐好，跟杨若保持点距离，抬起右手问：“想弹什？”
“还是肖邦小夜曲吧。”
“弹哪首？”
齐昀下午虽然喝得不多，但身上还有沾不少酒味。
“你回来，”杨若听到门响，甩甩手上水珠就从厨房跑到门厅边，闻到酒味之后凑近齐昀身上闻闻，“你喝酒？”
“下午喝点，”齐昀往后退半步，把手里蛋糕递给他，“生日快乐。”
杨若接过蛋糕，眼睛亮，“谢谢，还以为，你忘。”
齐昀看他那高兴，笑笑说：“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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